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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總是眷顧有夢想的人,到今天,王石早就實現了自己要行走世界的夢想,雖然時間總是匆匆,但這些驚鴻一瞥的經歷也讓他難以忘記。
2004年的中秋,王石在傳統節日的前一天到了諾曼底,在著名的二次大戰之地迎來了中國人的團圓之日。這樣的反差讓他感覺很奇特,他站在海邊,遙想半個多世紀前的戰爭之聲。那是一個英雄輩出的年代,時代造就了英雄,英雄推動了時代,如今,一切的風雲都成為了過去,當年的戰場已經成了供人溫情流連的海灘,叱吒風雲的將帥也已紛紛謝幕。人事已非,諾曼底的海灘卻依然驚濤駭浪,這讓對二戰史迷戀至深的王石內心起伏不已:一切的光輝都會隨歷史的洪流退潮,留下的只是這一片海灘而已,英雄們都隱藏在了時代的後面。而那一刻,遙遠的祖國正在祥和地過著中秋,朋友們的充滿喜慶的簡訊不斷塞到王石的手機裡,這樣的兩重天,王石心情異常複雜,他給朋友發了一條簡訊:“陰雲重重,驚濤拍岸,陣亡墓地,追思D日。”
在那一刻,王石的英雄情結被再次喚起,他心裡突然很感謝這樣的經歷,每一次來到這樣一些撥動他心絃的地方,他都會想起自己的少年,那些遙遠年代的點點滴滴在幾十年後重新想起,在他看來實在是幸事。
那一天,王石想起了多年前看的電影《巴頓將軍》,裡面講了一個故事:當年愷撒大帝征戰而凱旋,回到羅馬城時,迎接他的是整個羅馬對他的歡呼,一時威風八面,一呼天下應。當愷撒的馬車行進在兩邊擠滿了歡呼人群的街道上的時候,馬車上的一個奴隸俯首在他耳邊說:這一切榮耀,都只是過眼雲煙……
巴頓和愷撒,是兩個王石無比崇敬的歷史人物。
也許在一個遠離熟悉地方的環境裡停留,總是能引起人的無限思緒,王石也是一樣。在國外的時間裡,總能讓他想起很多,是那種令人感喟的天涯感嘆。
每到一個國家,王石很喜歡到墓地去參觀,也許是登山等極限運動帶來的思考,每次來到墓地,王石都有新的發現。他說自己印象最深的是莫斯科的新處女公墓,這個公墓在王石看來就像一個戶外雕塑公園一樣,幾乎每一個曾經在歷史上留下名字的人的墓前都有一座雕塑。王石記得最深的墓前雕塑,一個是烏蘭諾娃的,一個是大名鼎鼎的赫魯曉夫的。烏蘭諾娃的雕塑是她的經典劇目《天鵝湖》的演出造型,表情很歡快、很深情,沒有任何死亡的陰影;而赫魯曉夫的墓前雕塑卻非常有意思,是一個他本人的頭像,而且頭像被一個大理石的框給框了起來,這個框則一邊是白、一邊是黑。
不知道這是不是赫魯曉夫自己的意願,不過,決定由誰來雕塑自己的墓碑確實是赫魯曉夫自己的遺囑指定的。這是前蘇聯一位很有名的雕塑家,在上世紀50年代曾擔任過全蘇藝術協會的主席,但諷刺的是,赫魯曉夫生前對他大加鞭撻,在參觀完他的一次現代藝術展覽後,赫魯曉夫當眾指責他“用人民的鮮血來傳播資產階級腐朽的東西”,隨即就封殺了這位藝術家。但是,在赫魯曉夫臨終前,他留下遺囑,一定要讓這位藝術家擔任自己的墓碑創作者。
“你不覺得有趣嗎?”王石似乎還沉浸在當時參觀墓地的情境裡,“到了墓地,我感覺是在和逝去的人對話,是一種和歷史的交流,這種經驗是多麼難得。我想到在我們這裡,清明節拜祭幾乎就是燒紙,恨不得把山都燒著一樣,完了扭頭就走了,陰陽之界何其遠!”
王石最欣賞的則是美國華盛頓的阿靈頓公墓,第一次去阿靈頓公墓,是因為肯尼迪埋葬在那裡。在美國曆史上,王石最欣賞的兩個人物,一個是巴頓將軍,一個就是肯尼迪總統。王石還是一個崇敬軍人的人,一是因為自己曾經是軍人,另一則,軍事裡的風雲跌宕是他最愛的年代,而阿靈頓公墓就是美國專門埋葬軍人的墓地,是為國捐軀的軍人長眠的地方。
阿靈頓墓地設在一個山地上,墓地一排一排,依然像受閱計程車兵方陣一樣整齊肅然。王石第一次去,是一個下午的時候,那天正是陰天,密雲低垂,有一縷陽光從雲層的縫隙裡露出來,像天堂裡一束關切的目光。正在這一刻,一支送葬的隊伍走近,隊伍的前列是一輛馬車,由幾匹戰馬拖著,聲音空曠,“跨!跨!跨!”地走過來,王石看著,覺得自己眼裡溼溼的,他說:“我沒感覺那是在送葬,好像是送一名累了的將士來這裡休息。”
《王石這個人》:天涯(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