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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和他交情並不深,而且第三者並不瞭解夫妻的生活,沒有必要抱著這種懷疑態度。

首先,我沒想她告知我與她失蹤的妹婿是舊識。由於一開始就面臨這種再如何地偶然,但即使被懷疑也是沒辦法的局面,而且一直找不到說明的機會。

「有讓夫妻感情不好的原因嗎?」

「那是……傳言,是牧朗先生胡亂猜疑?」

「猜疑?」

「我妹妹梗子和別的男性……」

「外遇嗎?」

一直到現在都沒說話的寅吉,做出一副正如我料的表情,從旁插嘴。

「這是事實嗎?」

我制止似地問道。為了避免話題落入俗套,而且我擔心好不容易開始多話起來的她,那顆心可能又會關閉起來的危機感。

「沒有……至少我妹妹說沒那回事。」

口齒不清晰的回答方式。

「那麼,是牧朗氏毫無根據地懷疑令妹嗎?」

「提到根據嘛,倒是有類似的事實關係。」

久遠寺涼子的目光在空中稍微飄移了之後,不知如何是好似地繼續說道:

「在我家吃住有個名叫內藤的見習醫生,是一個在年輕時就受我家照顧的人。大部分的人都以為這個內藤會做女婿、繼承久遠寺的家業……」

「哈哈,後來牧朗先生出現,內藤先生遭到意外損失,這下子吃醋了。」

我踩了寅吉一腳,阻止他多嘴。

「養子女婿牧朗氏懷疑那個內藤醫生和令妹的關係?」

「是的。事實上,內藤也稍微地透露了不痛快的情緒,儘管如此,但是與其考慮和妹妹私通的自己的立場,不如說應該擔心萬一被發現了就無法待在這個家吧,所以……」

「根本沒那回事!」

「我這麼認為。」

「也只有頭腦好、認真的人才會嫉妒得很深呢。對被懷疑的令妹來說也真是災難。」

寅吉又說出攪和的話,我用斜眼瞪他想加以牽制。

「接下來,牧朗氏失蹤當天是什麼情況,請說得詳細點好嗎?」

「我那一天不在家,並不是直接地瞭解,聽說好像半夜發生了激烈的爭吵,然後快天亮的時候,牧朗先生好像就關在房裡上了鎖。」

「每個房間都有鎖嗎?」

寅吉逐漸不客氣地問道。久遠寺涼子沒有回答那個問題。

「後來,天亮了也不出來。妹妹也開始擔心,好像去跟父親商量了,父親還說很快會出來的,不管他。可是中午過了、下午過了,妹妹漸漸地不安,似乎曾很費勁地敲門喊他……」

「沒有窗戶嗎?可以從外面觀望的……」

「沒有。那個房間原本是治療室,也就是作為醫院設施用的房間。因為遭到空襲,房子燒掉一大半,戰後就用來替代書房使用。有兩個進出口,每一個都是從裡面上鎖。」

「後來令妹怎麼了?」

「在裡面……說不定在裡面上吊了……好像有人這麼說。我妹妹再也受不了,要傭人和內藤兩人把門上的合葉弄壞,才終於開啟了門。」

「人不在了嗎?」

「不在。」

「不能潛逃嗎?那個,當你們家人在睡覺的時候……」

「弄壞的那扇門可以通我妹妹的寢室。妹妹因為太激動了,好像一夜都沒睡,所以無法從那裡出去。另一扇門在別的房間--這是一個非常狹窄、連窗戶都沒有像暗室的房間--只能透過這裡了。但是,第一點,鑰匙從裡面上鎖。如果想逃出來的話,是如何上鎖的?不,即使辦得到,但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久遠寺涼子皺起眉頭,很痛苦似地望著我。老實說,我除了說不知原委以外,啥都不知道,實在窮於回答。

「總而言之,妹婿牧朗從那以後就毫無訊息。妹妹因丈夫失蹤的衝擊病倒以後,就如你所知,經過一年半至今仍然無法離開床,就那樣躺著。惡劣的謠言一天天地散佈開來,別說患者了,連護士都有很多人辭職了。」

「真悲慘。」

非常愚蠢的應對。

「不過,總有辦法挽回。我來向你們求助的真正理由是,我預感到久遠寺家,不,我的家庭會毀掉。」

她表現出依賴的表情,可是,她並沒有哭。我感到她一逕地忍著痛苦。

「謠傳只是一陣風。我認為不管世間人怎麼說,只要家人彼此間的信任夠堅實,一定能夠克服困難。不過,如果家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