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如沉默的好,可是,必須做得像偵探的那種奇妙義務感從中協助,我終於開口了。
「啊,那是……那個,不好的傳言嗎?」
久遠寺涼子以完全失去依靠的目光凝視著我。寅吉用到底你在幹嘛的眼神看著我,悄悄地避開她又戳了一下我的腹側。
「哇,是惡劣的謠言!不過,夫人,我現在確信那些風聞是胡說八道。關於你丈夫失蹤的事件,目前還不是可以說什麼的狀況,至少見了夫人之後,我認為風聞的,不,說中傷也行,總之,我根本看不出能為謠傳作證的證據。簡直是惡劣的謠傳!」
我盡了最大的努力。在這個初次見面、且彷彿有什麼緣由的女士面前,居然說了這些話,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瞬間沉默下來。久遠寺涼子垂下眼睛一會兒,現出忍耐著疼痛的表情,很快地緩慢開口了:
「謠言傳播得這麼廣嗎?聽你現在的話,就知道關先生對我們的事大概也瞭解了的樣子……」
「可是,我並不相信,和夫人見面後,現在再相信那種中傷,就太沒道理了。」
「關先生好像誤會了。世間怎麼謠傳我並不清楚,不過,大概八九不離十吧。」
「啊?」
這位女士在說什麼呀?連被寫成新聞都覺得反感,難道她在說那則謠傳是真的嗎?
「我妹妹久遠寺梗子現在的確懷孕已快二十個月,到現在仍沒有生產的跡象。剛才關先生就欲言又止,大概因為這件事吧。而且,梗子的丈夫牧朗也如傳言所說失蹤了。」
我感到耳朵一帶火燒般的發熱。我的臉現在八成像喝了酒,一定很紅吧。罹患恐懼面對人症、赤臉症、失語症,我本來就是這種男人。
客戶當然不一定是事件的當事人。不,不如說並非當事人、而是家族才是客戶來得自然吧。我沒有比現在更期盼樐窘蜾烊韉厴銑。�孕牧槭跛頻哪Хǎ�豢諂�咽錄��餼雋恕! �
然而,完全看不出來他有出場的跡象。穿褲子所需的時間早就過去了。
「久遠寺家是母系家族,我祖父、父親都是養子。而我父親也沒有男孩,就只生下我和妹妹兩個孩子。」
像在遙遠地方聽到的久遠寺涼子的聲音,逐漸清晰起來。凝視著桌面的我,戰戰兢兢地抬起視線。
「很慚愧,我從幼年開始就經常生病……而且……」
她說到這裡,停住了。模樣非常地痛苦,像是立刻會倒下去似的。
「事實上,我不能生育,於是為了獲得後嗣,我妹妹招了入贅夫婿。」
「那麼,我是否說了非常失禮的話,那個……」
「請別放在心上。我已經二十八歲了,不會有人想到這個歲數了還沒結婚吧。」
我真是個差勁的男人。即使直覺錯了,也真太過份了。對女性而言,無法生育是極難啟齒的事,而且,還讓未婚的女性吐露了年齡。
「啊,如果是我自己的事,是無所謂的。盡說這些無趣的話,很抱歉。」
久遠寺涼子緊握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手指頭細得像小樹枝。不過,像她瘦成這個樣子,一般面頰都很削瘦、眼睛深陷。但是一直皺著眉頭的她的臉,卻找不到這些特點。反而像是中途停止生長的少女似的,甚至讓人產生天真爛漫的感覺。看不出來已二十八歲。前面的劉海放下來的話,說不定像十七、八歲呢。
「不,我太早下結論了。很抱歉,不過,根本看不出來你的年紀,說是十多歲都相信。」
我直截了當說出心裡想的話。然後,說出口後,立刻陷入非常羞愧和後悔的境地。久遠寺涼子頭低低的,寅吉則對著這麼久還不進入正題的我,投來近似輕蔑的目光。
我很想拋掉一切,溜之大吉。
可是,很意外地,久遠寺涼子竟臉朝下笑了。抬起頭的她,竟格外的眼神明朗。
「對不起,我笑了。在這種狀況下,是很不謹慎的。不過,老師真是不可思議的人。我正傷神該用什麼態度談家裡的醜事,可是不知不覺地,緊張的感覺消失了。」
說完,她雖仍有些傷感,但是嘴角再度現出欣喜模樣。即使這個時候,在短時間裡,我一面感到輕微的耳鳴,仍必須等那煩人的羞恥心消失才行。
她所說的概要正如我所知道的。但是,重新得悉了藤牧夫婦當時的關係並不好,以及失蹤當晚曾發生相當激烈的爭吵。
我因為對藤牧氏有不像是會夫妻吵架的印象,所以有些意外。不過,我隨即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