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諸葛初清躺在床上,雖說他身子已經養的與平常人無異,可跪靈出殯他都堅持親力親為,連為此趕回來的大哥都勸阻不了他,才使得他再次臥病休息,到了過年才堪堪緩過來。
“徐府裡確實有個灑掃的丫頭,給駙馬帶信,說是主母入了徐家老夫人的房間後,就再沒出來。”寒衣扶著諸葛初清起身,給他餵了一口溫水。
“現在是不是許多人都認為,是二嬢得了迷症,在睡夢中殺死了母親。”諸葛初清潤了潤喉,靠在床頭說道。
“是。”
“連京兆尹也這麼認為?”諸葛初清冷哼一聲,問道。
“是。”寒衣冷汗都出來了。
諸葛初清嘲諷的冷笑道:“阿孃身上的傷口,分明就是匕首所為,二姑手上卻拿著剪刀,這傷口的對比,京兆尹的仵作是傻子麼?”
寒衣想了想,回道:“是有人收買了仵作?”
“也有可能是京兆尹收到什麼人的暗示,想將計就計,就拿二嬢頂了罪。”諸葛初清撩開了被子,翻身緩緩坐了起來,微喘了一下才道:“給我查查那一日,誰在外祖母院子裡。特別是在她房裡。”
寒衣一驚,抬頭道:“主上是懷疑?”
“外祖母那裡絕對有問題。”諸葛初清理了理黑髮,繼續道:“我早就覺得徐府古怪,可一直不知道什麼原因,可如今看來,外祖母除了對大舅與母親,誰都不上心,而且公主府裡的事情也有許多與徐府有關,母親這次更是死在了徐府。徐府裡表面看著十分簡單,可不少事情細細觀來,都與之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寒衣沒敢多言,只是一旁聽著。
“之前我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陳家與黃家,還以為徐家是在咱們這邊的,看來……”諸葛初清重新躺回床上,不再說話了。
日子又過了一段時間,二姑還沒被放回來,因為迷症這樣的證詞對她十分不利,連京兆尹都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夢中殺人。大姑喪事經過這麼些日子的忙活,也漸漸到了尾聲,徐蠻也隨著父母去了大姑的墳頭,給她上了一炷香,希望她能保佑父親他們找到真正的殺人兇手,以告慰她的在天之靈。
給大姑上墳回來,徐蠻才從大哥嘴裡得知,諸葛初清的大哥諸葛初廉從外地回來了,還給家裡捎了封二哥的信。而大姑出殯的時候,祖母居然沒有出現,說是因為心痛難當,暈厥過去了,徐蠻直到整個年過完,都沒有再見過祖母。
“誰又病了?”徐蠻放下長鞭卷在自己的腰身上,擦了擦汗,走到場外。
青梅跟在她後頭說道:“是徐家老郎主。”
“我祖父?”徐蠻拿著汗巾的手停在了耳邊,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青梅,她可是記得過年的時候,祖父身子還很硬朗,這才多少日子。
“正是呢,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著了風寒,燒的人都糊塗了,今兒上午才清醒了一些,直嚷著要尋了咱們駙馬過去。”青梅收了徐蠻手上的汗巾,繼續說道。
徐蠻加快了步子,往自己的院子去,嘴上還道:“母親怕是已經準備好了,咱們換身衣服,就趕緊走。”
青梅應諾,自跟在身後。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寫的晚了,好睏,但是依舊雙更了,揮手帕,去睡覺了。
第七十四章
徐蠻一行步入徐府正房,徐蠻與母親和大哥坐在花廳裡;父親要獨自一人前去看望祖父;這也是祖父要求的。徐蠻環視花廳;除了剛剛見面打過招呼的大伯大媽;還有兩位堂兄外;還有幾位打扮簡單,卻面容姣好的女子;其中一位徐蠻小時候也見過,是徐家大表姐的生母柳姨娘,看來大伯全家都到了正房了。
這次的見面,徐蠻發現母親的態度要比前些年更加強硬;而大媽也消去了往年的盛氣凌人與斤斤計較,怕是也與大伯如今在朝堂之上那不尷不尬的地位有關。雖說如今大司農也還有些實權,但與之幾年前,那簡直是天上地下,更何況徐府還牽扯幾年前公主府毒殺事件,被勒令閉門思過,最近才重返朝堂,誰知,還沒待多久,大姑又在徐府被殺了。
徐蠻看著大伯那花白的兩鬢,想必這些日子他也不好過,曾經在父親面前那高人一等的姿態也早早的不見了蹤影。其實這又何必呢,就因為祖母的偏心,大伯一直都覺著他能比父親強,再加上年紀輕輕就坐到了大司農的位置上,就更看不起父親表面的閒職。甚至對父親尚了公主,也覺著有損徐家男人的尊嚴,彷彿吃軟飯一般。然而,時間流逝,父親越發的得到皇帝的重視,人也慢慢從幕後走到臺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