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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大哥以為我不想離的遠麼,他總能找機會與我說話。”

徐海生伸手捏了捏徐蠻秀氣的小鼻子,疼惜道:“反正宮學也差不多了,今年你也13歲了,還是在家與母親多學學管家吧。”

徐蠻雖然不捨淑嘉,可還是點頭應了,她也覺得還是在家躲到大皇子大婚之後,再進宮看淑嘉好了。

“二姑的那個案子……”暫時解決了大皇子的事兒,徐蠻又想起黃琇麗那消瘦的臉,還是忍不住問了。

徐海生坐在桌邊,拿著毛筆的手一頓,在宣紙上留下一點墨跡。

“二姑她……有迷症。”

“什麼意思?”徐蠻微微瞠目,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徐海生收拾了筆墨,轉過身,對著徐蠻道:“就是夢行之症,睡夢中起身,如若甦醒之時。”

徐蠻暗驚,那不就是夢遊?

“是誰說的?”徐蠻可沒從黃琇麗那裡聽過這個情況。

“是二姑的乳母,在二姑出門子了之後,還留在徐府。”徐海生捻著宣紙的邊兒,繼續道:“說是二姑小時候就有過,當時走到臥房外頭,被丫頭領了回來,等次日醒來,卻全然不記得了。”

這對二姑太不利了,二姑確實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醒來手裡拿著把剪刀,而大姑躺在了地上。

“可是二姑嫁人後,就沒聽說這個毛病了?”徐蠻害怕是那乳母被人收買了,做了假證。也並非她偏向二姑,實在是她害怕若是判錯了人,那殺死大姑的真正凶手,恐怕就要逍遙法外了。

徐海生自然也是這麼想的,只可惜當時並非只有一個乳母出來指認。

“當時還有那個二姑小時候帶她的丫頭,如今是徐府外頭掌櫃的媳婦,就是她在二姑小時候迷症時,牽她回來的。”

徐蠻皺著眉頭,這怕是有些棘手了。

“只是……”徐海生一副很猶豫的樣子,最後還是壓低了聲音,湊過頭來對徐蠻道:“我那日與父親一同去徐府,有一個祖母院子裡的三等灑掃丫頭,偷偷與父親說,說是她那一箇中午都在院子裡灑掃,可她見到大姑進了祖母的房間,卻一直都沒出來,直到後來,被人發現死在二姑的房內。”

“這不可能吧。若真是這樣,那大姑是怎麼去的二姑房裡。”徐蠻後脖頸子汗毛直豎,這也太天方夜譚了點。

“我也不清楚,雖然父親懷疑那丫頭胡言亂語,再加上又與二姑有些個淵源,可若是事情是真,那……”徐海生欲言又止,但徐蠻聽出了弦外之音。

若真是如那灑掃所說,那最大的嫌疑非但不是二姑,反而會是祖母。可大姑是祖母的親生骨肉,祖母怎麼可能會出手殺死她呢?這虎毒還不食子呢。但隨即,徐蠻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祖母對他的態度,還真稱不上慈母。

“還記得上次二姑來咱家,說是莊家的人回來了麼?”徐海生停頓了一下,忽然問道。

徐蠻模模糊糊好像記得,畢竟是好些年前的事兒了。

徐海生慎重的檢視了下四周,才拉著徐蠻道:“上次說的莊家人,其實已經不能完全算是莊家人了,因為當時莊家被滿門抄斬,這次回來的,不過是當年從莊家脫籍出去的下人,想來找尋舊主的遺骨,帶回莊成故鄉去安葬。”

“那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徐蠻對那個故事已經印象不深了,只知道,家裡年年祭拜的無字碑,很有可能是莊成的。

徐海生說到這裡,聲音更低了,咳嗽一聲道:“最近有個姓莊的來找父親了。”

“可能是同姓的吧。”徐蠻心顫了顫,不太願意相信自家與什麼叛國者有聯絡。

“可父親對待他的態度很古怪,如今我跟在父親身邊幫他處理過很多要事,若真只是一般人,父親不會敢我出去。而且我偷偷在出去之後站了一下,似乎聽到什麼莊成舊奴什麼的。”

徐蠻大吃一驚,拉住徐海生的衣袖就道:“你別聽差了吧,阿爹怎麼可能會與莊成有關,這事兒阿孃知曉麼?”

徐海生搖搖頭,嘆息一聲道:“我也不知道母親知道否,可我那日之後突然想起二姑說的話,若是父親與莊成無關,為何二姑會親自來說這事兒。”

徐蠻沉默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現在腦子很亂,大姑自進入祖母的屋子就沒出來,卻死在了二姑的屋子裡。父親突然與好多年前賣國被抄家的武將家奴扯上了關係,平日裡只覺得有些神秘的無字碑,一下又躍入了徐蠻的視線,怎麼都揮之不去。

公主府與徐家到底有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