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雖然沒什麼印象,卻猜道:“莫非是南陵郡王?”
伊蘇虛空中的腦袋點了一下,道:“我記得不錯的話,是他上貢給你們的皇帝陛下的。”
程晉州的臉色,愈發冰冷了下來。
如此說來,南陵郡王說不定已經認出了地上種植的,並不是普通的糧食。
當然,也有一定的可能,五穀不分的大貴族,將一種神秘卻殊無特色的植物上貢給了皇帝,然後就再也記不起這件事了。
可不管是什麼情況,看南陵郡王的架勢,有所懷疑是一定的。畢竟任誰也不會種植20萬畝的廢品,若是有足夠的好奇的話,郡王大人興許會將手上的植物。交給一些相熟的星術士鑑定。
程晉州的臉色早就從紅轉白又轉青,南陵郡王看的心驚肉跳,強忍著才沒有後退。
劉青霜不很清楚情況,但她也知道程晉州很重視這片農田。看著南陵郡王手下自然而然散開的隊形,她也將手背在後面,偷偷的打了兩個暗語。
程家的騎士向來都是由主母發工資的,看到暗語的數人,立刻輕巧的催動馬匹,有意無意的到了側後方,如此有事發生,方能第一時間擋在前面。他們都是全身披甲,不畏刀箭。
一名騎士小頭目,悄悄的給後方的星術士打了個招呼,讓他注意。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星術士也不一定佔便宜,騎士殺死星術士的神話,不是沒有發生過。
程晉州沉著臉,在考慮如何處理眼前的問題。
就地擊殺是最直接的解決方式,但也是解釋不清的事情。大夏的先生們是不會派遣某位神秘警探來德安或者紹南調查的,他們只需要知道:南陵郡王到了程晉州的土地上;程晉州同一時間去了自己的土地;南陵郡王死了——那結論就一定是程晉州殺的。
雖然可能沒什麼邏輯關係,卻有著內在的聯絡。
程晉州越是不說話,現場的氣氛就越緊張。
趙祖祥只覺得舌根發苦,心裡埋怨:二十萬畝的土地,偏偏碰到了一起,真是倒黴。
“遠來是客,來人,請騎士們都下馬休息著,趙大人也是。”程晉州話音剛落,手下的騎士就惡狠狠的撲了上去。呂續衝著後面的星術士學徒呲呲牙,後者就嚇的一動不動了。
“都不要動。”趙祖祥連忙伸手阻止了拔劍的騎士。除非出其不意的殺掉程晉州和其身後的星術士,否則抵抗沒有意義。
“都坐下吧。”
騎士們將卸去武裝計程車兵按在地上,背對背的圍成圈。
“他是朝廷郡王。”劉青霜在身後輕聲提醒了一聲。
“要讓他以後提起真米,就恨的牙癢癢。”程晉州說著一揮手,道:“侍墨,你去城裡,把官員貴族和鄉紳們都叫過來。紹南和南陵的也叫過來。”
“晉州賢侄,這又是何必呢?”趙祖祥眼皮跳動,心知不好。
侍墨顛顛的跑去招人,估計一下時間,等人聚攏起了,怕得傍晚了。
程晉州跳下了馬,走近趙祖祥,道:“郡王大人,一會兒不要亂說話。”
說罷,他就自顧自的坐在附近的樹下,等著人群聚攏。
劉青霜從隨行的馬匹上拿下墊子,鋪在陰涼處,又拉著程晉州坐下,才道:“你找大家來,是想說明什麼?”
程晉州撇撇嘴,看了一眼被迫坐在人群中的趙祖祥。道:“ 我要讓趙祖祥,以後對這片土地,對今天的事,還有真米都羞於啟齒。讓人們以為他所說的任何話,都是為了掩飾而編出來的。”
“掩飾什麼?”
“你看著就知道了。”程晉州嘴角掛出邪惡的笑容,學自一切恐怖動畫片,例如藍精靈、貓和老鼠還有黑貓警長。
大約三四個小時,會騎馬的貴族們已然聚攏了起來,茫然的看著被圍在中間的南陵郡王。
趙祖祥只覺得一股血衝到腦袋裡,整個臉都紅了起來。
他做了20年的西南老大,做了20年的宴會焦點。從來都不擔心關注自己的人太多。可是現在,那些好奇的視線,讓他很不舒服。
更不舒服的還在後面。
只見程晉州慢慢的飛了起來,在距離地面20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高聲喊道:“農業,是立國之根本。我朝先烈,為了讓人民安居樂業,拋頭顱灑熱血;為了開墾這片土地,無數人流盡了汗水……”
大家激動的看向他,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程晉州依舊激動:“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為了種植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