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馬術教練是程家最好的教練,哪裡又會差了。
“你是星術士,不用騎馬長途旅行的。”劉青霜心裡明白,自己的小小未婚夫是在恭維自己。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有些開始願意陪在程晉州身邊,聽他說些不同於普通人的語言。當然,這也是貴族世家的習慣,熟悉是必要的程式之一。
程晉州笑著搖頭道:“可惜我們離紹南還遠了點,否則就能在溪丁山莊打獵,應該也能練習騎術,我不太會弓箭,但能用星陣打兔子。”
劉青霜使勁忍住笑意,道:“在森林裡打獵,是不能騎馬的。”
“哦,也對。”程晉州尷尬的笑了起來,又有些沒話說了。在學校的時候,他就不是個怎麼擅長和女孩子打交道的人,到了大夏,也不會變出一個靈活的舌頭。
劉青霜見程晉州沒有生氣,小心的吐吐舌頭。最開始見到程晉州的時候,她只將之看作是普通的地方貴族,後來被父親許婚,腦海中除了驚詫就是恐懼,最後聽說程晉州變成了星術士,留下的就全是驚訝了。
對於一個15歲的少女而言,她想的再多,其實也是流於表面的。
抵達一個小小的山丘的地方,聽到“撲撲”的馬響鼻的聲音,程晉州看看位置,奇怪的道:“這裡不是我們的土地嗎?”
附近方圓數里路都是自己的佃戶,可沒人能騎得起馬。
一名二級星術士俯衝了下去,呂續悠然自得的降落了下來,道:“是見過的人。”
“是誰?”
說話間,程晉州也騎上了小丘,見到的,竟是趙祖祥郡王,南陵曾經的統治者。
現在,他手上捏著的,卻是一根連根拔起的真米幼苗。
……
第三百零八章 懲罰
星盟是程晉州最大的依仗。真米增加了他的價值。
趙祖祥郡王手上捏著的,不僅僅是一株真米的幼苗,更是程晉州最脆弱的一根神經。
他的臉,霎時間就冷了下來。
程晉州冰寒的臉令人發怵,趙祖祥慢慢直起腰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道:“晉州賢侄果然是人中俊傑,德安一個小小的縣城,如今也變成了通邑大都,人民安居樂業,實乃善政也。”
“稱不上大都。但趙大人在此做甚?青苗新種,閣下就將之拔了出來,這可是毀人財物。您財大氣粗,小民之輩卻要靠此生活呢。”程晉州一番話,絕對是蹬鼻子上臉。別說是在禮教盛行的大夏,便是換在別的國家,這般借題發揮,都是相當不禮貌的事情。
放在神經敏感的貴族身上,光是程晉州不稱“郡王”稱“大人”的做法,就能讓人發作起來。
可趙祖祥不敢發作。
別看他是堂堂的郡王之身,然而出門在外,除了十幾名騎士以外。僅有一名星術士學徒跟隨,哪敢和程晉州放狠話,誰都知道,眼前的15歲少年,已經不止一次,直接揮刀砍人了。那是多少上過戰場的貴族,都未曾 做過的事情。
他倒是有請到幾位低階星術士,不間斷的常駐郡王府,但人家就是圖個舒服安穩,追求的也是“錢多活少離家近”,怎會跟著郡王大人出門奔波當保鏢。
有鑑於此,趙祖祥仰著頭,對馬上的程晉州拱手相讓道:“程大人說的是,在下一定重金理賠。”
以趙祖祥堂堂的郡王身份,姿態可謂低無可低。
要是按照星術士協會的制衡和要求,高階文官和星術士之間,應當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面對星術士們,高階文官所謂的“清貴”,亦不會發生多少變化。
然而,幾天前僱傭三極星術士刺殺程晉州失敗,卻讓趙祖祥自覺矮了半截,不是因為愧疚,而是因為那名星術士的話。
一名品行不端的三極星術士,只要出手,無論是否成功,都能夠得到重金。然而面對程晉州,他竟然連做個樣子都不敢。
星術士們對程晉州力量的判斷。簡直讓趙祖祥震驚。
程晉州懷疑的看著趙祖祥,判斷他是否發覺了真米的秘密。
伊蘇的身體緩緩浮現出來,道:“這位就是南陵郡王了吧?”
程晉州偏過頭,嘴唇微動道:“怎麼?”
“你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真米的時候,那名曹豐星術士是如何給你介紹種子的來源嗎?”伊蘇的記憶力遠超程晉州想象。
小程同學想了半天,一無所獲的道:“只記得說是在西南發現的。”
“誰發現的?”
程晉州臉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