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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蛇族不同於人類,自出生以來就有一家人圍繞疼惜,生怕有一點磕碰。我們蛇,自古以來講求的就是物競天擇,弱肉強食。蛇往往在產下蛋後就會離開,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母親我倒是見著了,就是場面有一絲血腥。
我費勁全身力氣破殼而出的時候,正巧看到我的母親將我那倒黴的不知道是兄弟還是姐妹的同胞叼在嘴裡,左右錯動著骨節,偌大的蛇膽就一點點的往深處挪動,然後被壓碎後吐出來。吃飽喝足後才看到剛破殼的我,然後轉身離開了。
沒有父母的庇護,弱小的我自然常被禿鷲等猛禽盯上,東躲西藏居然也都活下來了,後來那些猛禽看到我也不再動手,我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長到如此大小了。嘿,沒有人捕捉我的小日子還是挺愜意的,就是每次蛻皮的時候那些死鳥總是不死心的在上空盤旋,還在我總是大難不死,九死一生。
這片森林曾經也有不少旅客經過,於是我總是盤踞在某處觀看來來往往的客人。不勉會發生一些有趣的事情。我記得有有一日,我正在洞穴中冬眠,突然就外面人群喧鬧聲被吵醒了,爬出洞一看,原來是兩個亡命鴛鴦決定遠走高飛,結果被女方家人逮住,對男子拳打腳踢,那女子在一旁苦苦哀求。
這哭聲著實煩人,所以我就出面想著趕走那一群惡人。我就輕輕一張嘴,尾巴在地上掃了兩下,那些人就屁滾尿流的跑了,那個私奔的男人竟然也拔腿就跑,留下一個嚇軟了腿的姑娘家。負心人,得到不如成為我盤中餐,於是我一個飛身將他吞入了腹中。呸,這臭男人的味道可真倒胃口。
那姑娘見著情郎被吞,竟然被活活嚇暈了。我可沒打算向動手,而且我可是幫了她,這暈倒都來不及感謝我,真是沒趣。
過了一陣子,一群人拿著斧頭砍刀來森林尋我,說是要替天行道斬妖除魔?結果這群蠢貨單單是看到我的蛇蛻就下的潰不成軍,都不需要我出手。
又過了一段日子,那群人又吵著為我立什麼廟宇。我倒是無所謂,反正那裡面的泥像也個醜東西,不過隔三差五總會有一些牛羊的貢品,這倒是應我的口味。可是那些人類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旱災,還是洪災之類的,有天給我送了一個姑娘。
我露出了真相,本想嚇嚇那個女子,結果那個女子居然盯著我吃吃傻笑,我還以為她是個不要命的瘋子,後來才發現她只是個傻子。我化成人形同她每天比賽誰吃肉吃得快,吃得多,吃飽喝足後總會死皮賴臉的和我躺直比身高。
那段閒適安逸的日子持續了幾天,那些蠢貨又不安分了,認為送了女子,女子生還卻災禍不止一定是因為我喜歡的是死物,又開始叨叨著要血祭,趁著我不在的時候放幹了女子的血。
我無所謂,我本來就是冷血動物,將女子吞了融入腹內。災禍自然不休,我又不是什麼神仙,那群人後來都死了,不過我才不想吃那些臭燻燻的東西。
再後來,這裡就安靜了。過於安靜了,再也沒有車馬行人,也沒有傻子在我耳邊叨擾。我好像...等了幾十年...還是幾百年....我不記得了,就是覺得著這個世界太安靜了,但是又不想離開這裡。
不過現在我知道了,我一直在等待的應該就是小青青你吧?現在小青青你來啦,而且你也不是個傻子,雖然身邊跟樂倆臭烘烘的男人。
但是...小青青還是個聒噪的女孩,這下我的世界就不會那麼安靜了。”青蛇滿不在乎的敘述自己漫長的百年,艱難生存,命途坎坷,寂寞孤獨u,倒是被她樂呵呵的一帶而過,只是眼底那一絲落寞還是沒能逃脫過許青黛的眼睛。
“所以你覺得這些都不是痛苦?”許青黛心疼地望著她,青蛇這麼些年得有多孤獨呀。
“為何痛苦?生下就無父無母乃蛇之天性,拼盡全力長成蚺,也是物競天擇,那小東西來了又去那群人也受到了責罰,我又為何痛苦呢?因果輪迴,生生不息罷了。對吧?小青青你說我說的這番話可對?”原本一本正經地講述著天道,末尾又換上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周儀方正欲說些什麼,突然天上傳來一道道悶雷的聲音,還沒等眾人反應,狂風怒號大雨傾盆,驟雨狠狠抽打著地面,泥土四濺,地上原本雄黃粉劃出的界限也被泥水衝開來,幾人身上雄黃的味道被也衝散開來。
“螞蟻搬家蛇過道,這人間的俗語我還沒得來得及說呢,你們可真是一點都不仔細,以為雄黃粉就能困住我嗎?”青蛇一躍而起,凌空化為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