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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朗氣清,和風拂面,是個遠行的好日子。
備好行囊,許陸英又叮嚀幾句,目送倆人踏上尋找鞠通的路。
此行目的地——福啟鎮。
許青黛是個閒不住的性格,加之心中有愧所以如同一個嘰嘰喳喳的麻雀一般說個不停,知道沈譯松失聰的情況,所以整個人說話時手舞足蹈,時刻晃悠在他面前,美其名曰幫助你學習唇語,兩人一路上也好方便照拂。
而反觀沈譯松呢?此刻無比慶幸自己耳聾,實在被煩得厲害了,就乾脆把頭別向一邊,留下許青黛氣呼呼的在一旁。
打打鬧鬧,準確說一個打鬧,一個被迫看她打鬧,兩天的行程,硬是走了四天才到。
福啟鎮。
福啟鎮上,瓦肆勾欄,往來人絡繹不絕,街上張燈結綵好生熱鬧,打聽一下才知道這天恰逢趕集日,百姓當天都會攜家眷去廟會燒香祈福,再去集市上買上些零口家用的東西。
這可把許青黛樂壞了,喜滋滋地穿梭在各個小攤之中,什麼糖葫蘆,薑湯,糕點都來個一兩塊,還不忘拉上耳背的黑烏鴉一塊品嚐品嚐,玩得不亦樂乎。
要不是意識到沈譯松周身氣壓越來越低,付錢的時候又摸到了玉佩,差點就忘了正事。只得打著哈哈一臉賠笑,得,誰讓她有錯在先呢?
按照之前師父給的地址,穿過幾條巷子,遠離就喧囂的人群,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間舊屋,青瀝瓦片配白牆,門前庭院裡蘭草,雛菊等花卉簇擁在一起,雖破舊卻有股書香味。
門虛掩著,此時屋內並無人。
"鞠通不在,我們走。"沈譯松說完這話,起身便要離開。
"要不我們在此處等她?興許人家去廟會祈福了吧?還有人家叫葉娉婷,別老鞠通鞠通的直呼別人。"許青黛篤定黑烏鴉一點也不解風情,以後誰嫁了他日子定是無趣。
得益於許青黛"苦口婆心",整啟無休地讓他試著讀唇語,現在看著許青黛嘴唇翕動自己也能明白個七八分了。
“誒,黑烏鴉,你看著嘴唇——葉——娉——婷——待會兒別叫錯了”說著,許青黛還熱心地寫在了紙上。
“桌子——茶杯——集會——”許青黛宛若老師耐心地教導"牙牙學語"的沈譯松。
趕路時再山林中也罷了,當前處於旁人屋內,倘若被人撞見只會覺得怪異又啼笑皆非吧。這樣想著,沈譯松乾脆閉上了雙眼,耳垂微紅。
許青黛正想上前說點什麼,大門卻被一下推開,一個俊朗的男子走了進來,面板呈小麥色,褐色微卷的頭髮隨意地用髮髻紮起,笑起來時露出一顆虎牙。
"娉婷——你瞧瞧,今天哥給你留了最嫩的一塊....肉..."看清屋中人後,來人愣住了。
四目相對,許青黛也愣住了。因為來人手中高舉著一塊新鮮的五花肉,身上白色的圍裙上還留著一大攤血跡和油汙。
"這個人,是個屠夫?或者是肉販?可惜了這俊秀的面龐。"許青黛惋惜之情溢於言表。
"你們是...娉婷...的客人嗎?"此人熟絡地將肉放到一旁的廚房,走出來問陌生的倆人。
許青黛用胳膊肘撞了撞假寐的沈譯松,"我師父是葉娉婷父親的老友,此番我們來此是有事相求。見她不在,我們就擅自在比等她,希望能夠諒解。"
"這不礙事,娉婷也不是小肚量的人。本人周儀方,非貽笑大方的貽方,是儀表堂堂都儀。"說完還爽朗地笑了笑。
看到眼前這有血有肉,幽默開朗且相貌堂堂的人,這可把許青黛高興壞了,一路上和黑烏鴉聊天,她都一副愛答不理都模樣。
於是乎,兩人愉快的攀談了起來,聊了聊這鎮上的風俗人情和有趣的事情。
然而夕陽西下,夜色漸暗。這葉娉婷還未歸家,幾人都有些狐疑。
"按理說,娉婷不會如此晚歸的。難道她今日在屋內練習書法,忘了時間?"周儀方提出猜想,起身往書房走去。
"娉婷——娉婷——你今日——"
"啊——娉婷——娉婷——你怎麼了!"
停到內屋傳來周儀方撕心裂肺的聲音,許青黛趕緊拽著沈譯松衝到內屋。
只見一個青衣女子俯趴在木桌,右手還攥著墨跡已乾的毛筆,又一匕首從後背直插心臟,被折斷的翅膀只剩下了兩個血窟窿黑洞洞都就留在背後,流淌的血液浸溼身下的宣紙,原本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