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輾轉難眠一夜,第二日許青黛面如土色,眼下發黑,略施粉黛才讓氣色看起來好一些。
輕輕叩開師父的房門,推開之時看到陸英師父已經穿戴整齊,換了一身鵝黃色的長衫,氣色比起昨日好轉不少。
“師父,你氣色好多了呀?”許青黛邁著輕快地步子來到師父身邊。
“昨日飲過薑湯,發了一身汗,今日好多了。倒是你,平日也不見你擦脂抹粉的,今日這脂粉也蓋不住你眼下那青黛色,這可真是名副其實的的許青黛了,是安康的病情太過於棘手了嗎?”
許陸英笑著調侃面前這個丫頭,明面上是關心,暗裡也是詢問昨日是否發有事發生。
“師父...”青黛本不知道如何提起,見師父提到了這事,也只能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事情的來龍去脈,沮喪地耷拉著腦袋等待師父的責罰。
許陸英的臉色隨著講述日漸陰沉,“你也不必太過於自責,安康之事你已經盡了自己的努力了。不過...許青黛...”
聽著師父突然嚴肅地稱呼自己的全名,許青黛暗叫不好,剛才一股腦交代了所有,忘了師父曾經的告誡。
“為師曾告誡你,少用入夢的術法,你為何不聽?你心性純良,救人心切為師都可以理解。但是你身為醫師,首要做的並不是另闢蹊徑,一賴地如此,理應皆盡全力利用醫術施救。世間病人萬千,不是每個人都會如此幸運能得到天賦異能的人搭救的。你可明白?”
話畢,拍了拍許青黛的頭,“不過,從安康有慈兩人的事上,你能夠有所得也好。”
許青黛低眉順目,自責地咬著嘴唇。“那...沈譯松?”
“我們去樓下察看下他的傷勢,你備上紙筆。”
樓下的沈譯松早就醒來,一夜未閤眼的正盤腿坐在床榻閉目養身。
“欸,黑烏鴉。”許青黛上前正欲搖醒沈譯松,尚未觸碰到他的身體,卻見他忽然睜眼,用冰冷警惕的眼神盯著自己。
“昨日施救他今日眼神卻恨不得吃了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嘀嘀咕咕地退後將寫好的紙遞給他。
娟秀的字跡上寫著:我師父許陸英幫你看看耳朵傷勢。
縱然不願,衡量了一下自己的處境,沈譯松還是點頭接受了。
許陸英微軀著身子撥開他耳間的碎髮,用鑷子夾出止血的藥草,深入耳中的藥草連帶著一些凝固的血痂被一併帶出,傷患處又有汩汩鮮血流出,鮮豔卻腥臭。
急救處理的不錯 ,取乾淨的紗布處理乾淨患處後,仔細地將樹蛙粉倒在耳膜處為其止血。再伸手為其診脈,脈象凌亂,頗有中毒的跡象。
於是在紙上寫出:你身有劇毒。
看清師父所寫的字,許青黛很詫異,昨日的不是蠱嗎?怎麼會有毒?難道蠱蟲有毒?
許陸英解釋道“昨日有蠱蟲入耳不錯,但是本無毒,只是喜溫暖又收到驚擾,所以了鑽破耳膜,我方才並未看到有蠱蟲在內,想必是昨日已經溜走了。不過他這毒....從脈象看來偏虛浮,且凌亂,看來是中毒頗久,方才靠近他的時候血液也是腥臭的。”
許青黛聽了師父的解釋後眉頭緊蹙,再聯想到昨日的總總。
“難不成自己冤枉了好人?這黑烏鴉果如同有慈所言?不對不對,之前被撞破的時候他還處置我後快的,若非山雀到來打斷了他,恐怕自己已經命喪其手了。”
許青黛心中疑問接踵而來,盼著這黑烏鴉的解釋能讓自己滿意。
“許醫師醫術高明,自然不用我多說,不過座下弟子卻還需要好生調教。”黑烏鴉不屑地瞥了一旁的許青黛。
許青黛聞言就想上前同他一番理論,卻被師父用眼神制止了。不過想到自己如何同理論或者咒罵,這個黑烏鴉也聽不到,自己也是白費唇舌。
許陸英繼續在紙上寫下:可師承顧懷安?
北有顧懷安,南有許陸英。只是許陸英多年隱居山林,得知之人也少了許多。與許陸英不同,顧懷安可是出名的毒師,傳聞他性格暴躁,手段殘忍,做事全憑藉心情,醫治病人手法大膽,用藥須臾詭譎。
許青黛雖說常年同師父隱居山林,看著師父所寫和之前有慈的反應,想必他師父也是個風雲人物。
許陸英繼續寫道:鮟鱇魚心頭血和臉皮,事發之地的黃土,你這是研製駐顏藥?
沈譯松臉色緩和,嘴角泛起笑意。“南有許陸英,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