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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爺爺，你好，我是有慈，我是安康的朋友。”

有慈恭敬地行了個福禮，之前安康和自己提過“老白”，也曾在木匠攤上有過照面。

“嗯，叫我老白就可以了。”

老白用平和的語氣回答，縱然心底翻江倒海，怒濤洶湧，卻也還是儘可能維護著身為長輩的禮節和姿態。

“老..白..我之前去到外鄉的途中，遇到了一個醫師。雖然那個醫生他屬於毒師，行事風格可能奇怪，但是卻醫術精湛。他聽我講述了安康的情況，再我多番懇求之下他願意幫助我們，治療安康的腿。

但是...但是...”

有慈有些為難，雙手止不住的拽住衣裙的布料在手裡把玩打轉，但是想到安康為重她還是深呼吸幾口繼續說下去。

“但是...他說治療過程兇險，需要取心頭血，安康縣河邊的一抔黃土和他自己的藥材碾壓熬製成湯藥...我知道！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但是我曾經輕言目睹他治好了一個瘸腿的乞丐，所以...我們試試吧！你也不想安康一輩子都無法行走對吧?”

有慈的語氣從心虛轉為篤定，是的，她篤定老白一定會支援她的決定為了治療好安康不惜一切代價。

“心頭血？你要取安康的心頭血？”

老白聽到原來安康是如此“醫治”至死，大為驚駭，驚訝之餘心中憤怒又心疼，面色隨著內心紅白交錯。

“老白，你冷靜一點。有慈姑娘，我想你口中的醫師也非懸壺濟世，那麼他所求為何？”

許青黛一邊著安撫老白，一邊嘗試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整理清楚。畢竟此時的有慈已經忘了安康死去的事情，逝者已逝，現在能做的就是不要再讓活人為難，不再讓事態變差。

“他告訴我只需要安康幾滴乾涸的心頭血還有我的...一部分臉皮。另外的診金就只需出示十枚銅板即可，那些所求之物是因為需要用入藥藥材，自己絕不多取。”

有慈覺得自己給的理由也有些荒謬，但是還是儘可能地爭取一線希望。

“我...為了安康，一部分臉皮也沒什麼事情，我這些犧牲也是無礙的。畢竟安康他為了我....”有慈捂住嘴巴，險些說漏嘴，用餘光偷瞄著老白，看著老白眼神鎮定悄悄嘆了口氣。

而許青黛和老白倆人則再製高視角看著有慈的一舉一動，心情頗為複雜。

“有慈姑娘有心了。安康留下一封書信，信裡提到他回族了，族人會醫治好他。至於地點和時間，卻冰沒有提及。末尾還提到倘若有慈尋開，請轉告你莫要再掛牽他，你們兩人終究是有緣無分。”

聊老白選擇了隱瞞，許青黛鬆了一口氣。

有慈面色慘白，長輩為尊且老白的態度如此決絕，也知道無法再讓其鬆口，滿心茫然不知接下來如何。只得懷揣著心酸，恍惚地離開了。

也許未來，她回終其一生都尋找他。究竟現實和故事，哪個更殘忍麼？

“謝謝老白未將事情捅破。”許青黛敬佩老白的深明大義。

"人已逝，又何必徒增傷悲？我想安康也不願意我難為她，否則也會死不瞑目。"

言罷，回到房間將安康放上了輪椅推走了，將酒留在了櫃檯。

"醫者理應見遍生死，堪破世事無常。"

許青黛唯有如此安慰著自己才可壓制內心，倘若仍在山林，也就不會面臨這些了。

而後重新整理心情繼續之前本應做的事情，稍加收拾起身採集東籬散所需要材料。

東離散核心草藥為最廉價且隨處可見的野菊，可與其他不同藥品用藥能獲取不同的效果，化膿止血，解熱解毒，安神寧息等。

不到一盞茶時間便採集到了一大包，許青黛本打算原本原路返回。抬頭擦汗望著被逐漸西落的夕陽染紅的一片天空，卻突然想到前幾日男屍出現的地方整個風水佈局十分奇怪，見時間尚早，決定去探查一番。

槐樹為不祥之兆，木下有鬼為槐，自古便與鬼怪相聯，而河畔溼冷，水養木此刻卻成了以水滋陰，雙陰並存，實屬奇怪。縱然是個半吊子醫師，許青黛也從不信鬼神之說，只是覺得這格局實屬奇怪，卻又摸不透如此佈局的端倪。

"奇怪，真是奇怪。"

許青黛察仔仔細細滴撥開周圍其他的草木，心想著倘若有古怪之處，雖然自己捉摸不透，缺可以牢記下來，師父老人家見多識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