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高原南部的定居者米底亞人和波斯人影響很大。而斯基泰人和與其有血緣關係的薩爾馬特人卻根本不瞭解歷史上的馬茲德教與逐步改變了米底亞-波斯人信仰的鎖羅亞斯德改革。
在庫勒,我們在斯基泰人的甕上可以看到這種斯基泰人的肖像,如同帕塞波利浮雕上他們的同類塞種人一樣,留著鬍子和頭髮,用尖頂帽的帽簷蓋住耳朵以抵抗草原上可怕的風,他們上身穿著寬大的衣服,下身的穿著類似米底亞人和波斯人。弓是他們喜歡的武器,而草原上的駿馬(刻繪在車爾託姆裡克墳墓內的兩耳銀壺上)更是與他們形影不離。這些騎手沒有自己固定的居所,只有馬隊伴隨著他們到處遷徙。一直到1900年之後的13世紀,也就是傳教士卜蘭迦賓和魯卜魯克�的時代,這些馬隊就在這個俄羅斯的草原上追隨著成吉思汗。這種車輛上有他們的妻子,以及他們的諸如金飾品、馬具、地毯之類的財富。我們將在下文裡更詳細地提到斯基泰藝術的產生及決定這種藝術的一般形式。公元前7世紀至3世紀,斯基泰人一直主宰著俄羅斯草原。
語言學家們認為斯基泰人是伊朗人的一個分支,他們的語言屬於印歐語系,但就像我們在上文中所提到的那樣,他們的生活方式基本上和突厥-蒙古的匈奴部落相同,這些部落活躍在與斯基泰人同時代的草原的另一端——中國的邊境上。事實上,黑海或裡海以北的草原遊牧生活與在蒙古的草原生活原則上是一樣的,只是在蒙古生活更艱苦一些。因此,當我們讀到希臘歷史學家的記載或看到希臘-斯基泰時代的甕上刻繪的關於斯基泰人的文化、生活方面的內容時,不必感到驚訝,儘管它們會使我們聯想到中國歷史學家或藝術家們所記載或描繪的匈奴、突厥及蒙古人,但斯基泰人無論在體格上,還是在語言上都與他們相去甚遠。也許相同的生活性質使得這兩個種族有一些共同的風俗習慣,例如,他們的騎射者都穿著同樣的長褲和皮靴,所用的馬蹬也是相同的,但那時居住在地中海一帶的人及原始的中國人穿的卻是長袍。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因為他們在地理位置上很接近,所以在同一階段流行著同一種型別的習慣。公元前750~前700年,一部分斯基泰-塞種人經由費爾干納、喀什噶爾來到了圖耳蓋河及俄羅斯南部的烏拉爾河,並趕走了息姆米里人。當時,大概一部分息姆米里人被迫逃到匈牙利,而當時匈牙利已經存在其他色雷斯人種的居民了。正是這些逃亡者把一些“寶藏”埋在西拉吉附近的米海尼、海費斯附近的佛科魯及伽裡西亞的密哈勒柯瓦。其餘的息姆米里人則穿過色雷斯或科耳奇德逃亡到小亞細亞,又從那裡先後流亡到弗裡吉亞、伽帕朵西亞及西里西亞,最後到達本都(公元前630年左右)。當時,一部分斯基泰人去追趕他們(公元前720~前700年),但希羅多德卻說,這些斯基泰人迷了路之後,從打耳班翻過高加索山,然後進入了亞述王國。公元前678年,斯基泰人的國王伊什巴蓋曾經攻擊這個王國,但是沒有成功。還有一個名叫巴達禿哇的斯基泰國王很有眼光,他主動投靠亞述國,因為亞述國和他有一個共同的敵人——侵犯亞述國的西里西亞及伽帕朵西亞邊境的息姆米里人。於是,與亞述王國達成共識之後,公元前638年一支斯基泰軍隊進入本都地區,消滅了最後一批息姆米里人。又過了大約十年的時間,被希羅多德稱作馬迪司的巴達禿哇的兒子應亞述國的請求驅逐入侵的米底亞人,大約在公元前628年獲得了成功。然而沒過多久,米底亞人捲土重來,國王夏哈烈將斯基泰人的首領全部殺死,於是,斯基泰人不得不再次越過高加索山,逃回到俄羅斯南部。70多年的時間裡,斯基泰人曾經一度稱霸前亞細亞,以上所說的不過是他們最引人注意的幾次入侵事件。整個這一段時期,這些印歐民族的高大的野蠻人成了最令人感到恐怖的人。從迦帕朵西亞到米底亞,從高加索到敘利亞,他們的騎士無處不在,不停地進行掠奪。這種範圍很廣的掠奪行為,標誌著北方草原上的遊牧民族首次入侵南方文明古國的中心地區。在此後的2000多年裡,這種現象仍在不斷重複。
波斯人取代亞述人成為西亞的主人之後,便極力保護定居的伊朗人,以防來自外部的再次入侵。據希羅多德分析,公元前529年左右,波斯王居魯士最後一次出兵的交戰物件便是馬薩格忒人,即乞瓦以東的斯基泰人。大約公元前514~前512年,大流士也對歐洲的斯基泰人發動過一次大的遠征,從色雷斯和今天的比薩拉比亞進入草原。斯基泰人則又採用了遊牧民族慣用的戰術,並不忙於應戰,而是誘敵深入,把敵人引到偏遠的地方。但大流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