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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的地方時,王敏政、胡良輔又以無橋為藉口,勒索銀兩,稱為“無橋價”[142]。崇禎七年(1634),封世子敕使盧維寧到朝鮮肅川時,將接待他的大廳裡的一切鋪陳器皿,全部搬上了自己的船。沿途又拒收禮物,一切均要折成銀子送給他。到了碧蹄館,又以送給他的銀子和人參的數量,比以前送給王敏政、胡良輔的少,大為怒惱,故意停留兩天,不肯上路。直到朝鮮京畿監司李聖求與遠接使和他們商議,除開讀禮時送銀一萬兩,人參三百斤以外,另又再加給銀二千兩、人參二十斤,才肯前往京城。與此同時,盧維寧又將自己帶往朝鮮的物品強令朝人高價收買,如“一等頭目之物貨,折銀八萬五千一百餘兩,而緞綃只五十—匹,餘皆雜物。燔造石佛稱以玉仙,折銀二百兩。僧人念珠,折銀五十兩。石珠名以琥珀,折銀五兩。”其中許多東西都是“雖取一兩,猶為自給”的。不僅如此,在與朝人貿易時,又“以小易大,以賤換貴,徵索無厭”,致“市民皆將潰散”。這些強制的不等價交易激起了朝民的憤怒,當盧維寧赴宴後歸賓館時,朝“父老等列立路左,一時痛哭,以示其悶迫之狀”。結果,朝鮮仁祖不敢開罪盧維寧,竟下命“囚治首倡者,拿推平市官”,以息盧維寧之惱。後來盧維寧雖因此被參,皇帝仍“念遠涉勞,姑免究”[143]。這些都使得中外關係中的矛盾被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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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明朝宦官與經濟(21)

3。 權宦對財富之濫費

宦官不擇手段地攫得大量財富後,或是幾十萬、上百萬地予以窖藏,使它們離開了流通領域,加劇了明中葉以後普遍出現的“銀荒”,或是揮霍浪費,過著窮奢極欲的奢糜生活;或大建寺廟、生祠。這些都加強了古老的商業資本的封建性,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社會經濟的發展。

與此同時,緊緊追隨著最高統治者,同樣過著寄生生活的宦官,也具有封建統治者的通性——最大限度地揮霍財物,以滿足自己的各種淫慾;明代高度的中央集權,繁榮的商品經濟,發達的手工業又為這種揮霍提供了條件,使它能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加上宦官只是奴才,不是主子,只管花銷,不管收入,更不會顧及生民塗炭,所以除個別例外,在浪費財力、物力上,他們往往比皇帝還要無所顧忌。成化中,“梁芳、韋興等作奇技淫巧,禱祠宮觀,寶石之事興”,單是為僧繼曉在西華門外建大鎮國永昌寺,便用了內帑銀數十萬;又競獻珠寶以求得寵,使後宮“器用以珍寶相尚”。就這樣,把“累朝儲以備邊圉緩急”的內帑十窖積金花銷殆盡,連憲宗都指斥他們“帑藏之空,皆爾二人為之”[144]。成化、弘治時,太監等病死建墳,只給五十兩銀,正德時驟增至五百兩。黃蠟,明初每年只用三萬斤,成化以後加至十二萬斤。內侍巾帽靴鞋之費,成化年間用二十餘萬,正德八(1513)、九(1514)年增至四十六萬,末年至七十二萬。萬曆時,惜薪司暴斂,連司禮監太監張宏都慨嘆“茲(炭薪)丘積而壑委者,夫非民之膏血乎!”

永樂一朝,在明代尚屬“歲用省”之時,成祖朱棣已經指斥宦官“坐享膏粱,不知生民艱難,而暴殄天物不恤”,更遑論明中葉以後宮內歲入不足,便增添稅收,“佐以榷採,又每傳取外府入內”[145]之時,其結果自然又是加重了百姓負擔與明廷的財政危機。

(三) 宦官與土地關係

明初,為了緩和階級矛盾,鞏固統治,明王朝曾實行了賑恤、招撫、蠲免、治水等一系列發展小農經濟的政策。與此同時,又大力鼓勵墾田,廣設屯田。這些措施都收到了顯著的效果。墾田數字激增,倉廩充盈,軍國所需大都可以依靠屯田供給,出現了民氣漸舒,經濟開始興盛的景象。但是,明中葉以後,土地兼併日益加劇,無所不到的宦官的觸角,也迅速伸到土地上來了。他們在替皇帝主子擴充皇莊的同時,也千方百計地為自己佔奪土地,不僅吞噬民田,而且攫及屯田,這更加劇了土地的高度集中。小農經濟破產了,屯田破壞了,封建統治的經濟基礎也隨之而動搖。

1。 宦官與莊田

明代宦官與土地的關係,首先表現在與莊田關係密切。

明代莊田包括兩個方面,一是宮中莊田,稱皇莊;一是皇帝賜給王府、勳貴的田,稱王府莊,勳戚莊,均不納國賦。宦官則既管理皇莊,又因被賜田而直接擁有自己的莊田。

(1) 宦官與皇莊

在中國封建社會里,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由皇室直轄的莊田卻不多見。漢代的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