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剛冒出這個想法,我就立刻鄙視起了自己。
我妻慧稜……要叛變的話,也沒你那麼積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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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離我最近的是阿散井,以前聽露琪亞講過,這傢伙很粗心,所以要從他眼皮底下逃跑應該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
我正琢磨著等他們打起來了就趁亂跑遠云云,交戰的雙方已經從言語衝突升級到了武裝鬥爭。
在阿散井戀次解放斬魄刀的那一刻,屬於死神的靈壓暴增,瞬間,我的身體裡氣血沸騰,腦海中竟湧升起一種想要撕裂,想要破壞,想要殺戮的衝動。
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似乎是被血紅所覆蓋。
我能聽到自己沙啞模糊的低吼,在耳畔拼湊出模糊的音節:殺,殺,殺。
感性上想要殺人的衝動似乎控制了一切,理性上我卻知道自己不能出手,不能那麼做——現今的我實力已經今非昔比,不說絕對有把握能殺死這種級別的副隊長,但也能與他同歸於盡。
蹲下·身體抱住了自己的腦袋,我拼命剋制著自己的衝動,只覺得尖銳而剛硬的指甲刮破了我的頭皮,但卻沒有疼痛感。啊……這不是用矛戳自己的盾,然後自相矛盾嗎?
我很佩服自己在這種時候還能想到這種事情。
那些在與破面戰鬥的都是我曾經的酒友,朋友,即便不熟悉,也至少是曾經的同伴……
但是現在我卻因為感受到了他們的戰意,為能夠嗜血而興奮……
我妻慧稜,你怎麼不去死一死。
手指更用力地刺向頭皮,卻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至少深入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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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人伸手拉住了我。
“還能保持理智嗎……要不要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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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古怪關西腔。
抬頭,我看到了惡俗的金髮妹妹頭。
奇怪的是,在他的手碰到我的那一刻,那種嗜血的衝動竟是少了很多。
也許……因為是相近的靈壓吧。
“總算找到你了……”男人拉下嘴角露出了一口白牙,說是這麼說,但聽起來他似乎並不為找到我而高興……也是,畢竟……找到的是這樣的我,也沒什麼值得高興的吧?
動了動手腕,將手腕從他的手掌中掙脫出去,我沉默地站起身來。
先前眼前的血紅狂亂已經消失不見。
“……”金髮男子看著我黑白分明的眼睛,明顯地皺了下眉,“我先去找一護,那小子可能快不行了,你呢?”
我希望他能讀懂我的沉默,我並不想以這樣的姿態回到他們之中去,就像他們現在的處境一樣——既不是人類也不是死神,更不是虛。
“好自為之。”看我堅定,他也不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