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了嗎?”
“……”我覺得比起讓他聽到那像野獸一樣的嘶吼還不如就這麼沉默下去。
“看到那麼可憐的我妻小姐我的同情心也忍不住要氾濫一次了。”說著,男子伸手在眼前空畫了一條線,幾秒後,一個看起來很靠譜很真實的黑腔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不走嗎?我以為你會很渴望去現世吶。莫非我妻小姐是在擔心我嗎?”頓了頓,男人繼續笑眯眯道,“那可不必,相較之下,我還是覺得有那麼多頑劣部下的藍染隊長很可憐吶。”
我猜不透他的想法,狐疑地看了他一會兒,在四目相接的時候,市丸銀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再次開口:“果然,我妻小姐和他們都不一樣呢。面具後面的眼白沒有變黑呢。”
我閉了閉眼睛,幾秒後我踏入了他伸手劃開的空間。說不上是信任,而是——反正已經糟糕到了這種地步,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不過……
他剛才好像一直叫著藍染“隊長”吧。
而且……也沒叫我F…906。
他好像從一開始就是叫我“我妻小姐”的吧……
雖然很討厭他這麼叫,但好歹——
終於有了“原來我還是人”的感覺。
吶……
我還不是怪物……吧?
只是換了雙骨瘦嶙峋看上去戳人就很疼的手又戴了個密封的面具以致於不能發聲而已……
反正這年頭——
誰不是帶著一箱子的面具到處走?
**
從黑腔裡走出來看到遠處那眼熟的寫著難看的“浦原商店”四個字建築物時,我感覺,我好像……笑了。
嗯。沒有什麼過不去。
一切都會好的。
我願意這麼去相信。
只是再也回不去
現世的靈子……很稀薄,讓我、連呼吸都開始不適起來。
真討厭——
我……明明不久前還很喜歡這個地方的。
討厭這個靈子稀薄的現世,更討厭這麼善變的自己。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我無力地塌下了肩——卻在感覺到天邊突然暴起的幾個靈壓的時候,全身一震。
望向天空中的那幾個人影,我眯起了面具後的眼睛。
那是——
藍髮破面和他的幾個同伴。我雖不熟悉他們但剛才在虛夜宮偷看的時候看到了破面後腰上的數字——6。
這便是第六十刃的意思了吧?
之前他們聚在一起說了幾句,沒過多久就四散開來然後放出了足夠驚擾現世所有有靈力的人的靈壓。我說,那個藍髮的破面,好像是叫葛力姆喬還是什麼的,根本就是為了來現世搗亂的才故意放那麼大的靈壓出來吧……
不過現在現世會有誰在呢?除了浦原商店裡的幾個也就是黑崎一護他們了吧,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的來挑釁……嗎?我正暗自揣測還沒來得及細數現世有靈力的人,在察覺到來人靈壓的時候就……驚詫了。
曾經的夥伴,曾經的熟人,還有不曾相熟的人。
日番谷冬獅郎——十番隊隊長。
亂菊——十番隊副隊長。
一角——十一番隊三席。
朽木露琪亞——十三番隊死神。
還有一個不怎麼熟悉的,但多少聽過名字的紅髮死神:阿散井戀次,六番隊副隊長。
當然,不能少的還有黑崎一護,但是他的靈壓——總覺得有哪裡不一樣了。
我穿越前的記憶早就不知道被我拋到哪裡去了,尤其在看了藍染提供的劣質爛尾片後,那段曾慧稜本身的記憶更是成了壓箱底的玩意兒。所以我對面前發生的一切除了愕然只有愕然。
現世死神的隊伍壯大到了我之前怎樣都沒想到的地步。
瀞靈庭怎麼會派那麼多副隊長級別的人來現世……
難道說虛圈真的有強大到如此可怖的地步嗎?
後退了幾步,我下意識地想逃離戰場。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近鄉情更怯,我現在只覺得後悔——為什麼要聽市丸銀的話來現世呢?就算到了現世,如今的我要怎麼面對他們呢?明明曾經是死神,現在卻有著和他們的敵人一樣的形態……
看著浦原商店那四個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小,眼中泛起漣漪,漣漪撥動著心絃,帶來一點點的疼,一點點的苦。
要不……還是藏起來等那些破面回去的時候一併溜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