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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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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誰與爭鋒。

瞬間,一人一貓笑倒在屋頂。

最後在我的追問下,笑岔了氣的浦原,捂著腰,強憋出一張一本正經的面孔,對我勾了勾手指。

在我耐不住好奇靠了過去後,只聽他在我耳邊這麼說道。

“這個嘛~天機不可洩露。”

其實,浦原喜助,你可以再混蛋一點的。

我是認真的。

××

我說過的吧,我的靈壓波動感知能力特別的強悍,強悍到令人髮指的地步。所以在十多年無人問津的寂寞生涯中,我孤獨了空虛了,感到了被組織拋棄被組織遺忘的深深的不甘與悲傷。這種悲劇的心情足以讓我昂首九十度仰望天空。

對於我的這個姿勢,浦原曾無數次地給與我過關懷:“流鼻血了嗎?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會再來你面前晃悠了。”

結果在那一小時間,他在我面前來來回回地走過了至少十五次。

晚餐時間,我也拍著他的肩膀,很認真地板著一張臉對他說道:“浦原先生,你多慮了,真的。就算你不穿衣服在我面前來來回回走個五百次,我也不會流一次鼻血的。”

他卻毫不在意地搖起小扇子,擺出一副“我理解我理解你不用狡辯了”的表情,語重心長地拍著我的頭如家長敷衍小孩般放慢了語調:“放心,真有那一天,我也絕對會在你流血而亡前把你送到醫院的。”

“要不要試試看?”挑了挑眉,我挑釁般地看著他。

此時此刻,和室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和他都是不怎麼雅觀地盤著腿,相對而坐。

從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和他爭辯是毫無意義的,但是打死我都不承認自己有過見到美男就流鼻血的丟臉行徑……沒有!絕對沒有!也不可能有!再說了,就算脫光了也是他的損失,與我何干,要證明誰對誰錯,咱們就來實驗實驗,反正這廝就喜歡做實驗。

我的這句話宛如一道驚雷,霹得房內一下子陷入了一片死寂,寂靜中,能聽到的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呼哧呼哧,清晰得好像近在耳畔。

過了很長時間,他才輕笑起來,然後越笑越詭異。

只見手拿扇子遮起了下半張臉,發出了奸詐的“呵呵”笑聲的男子扭頭嗔怪地朝我一瞥,馬上又移開了目光,按在我頭上的那隻手也更加用力地揉起了我的頭髮來。

“啊啦。人家會害羞的。”

“……浦原喜助,我有沒有說過,其實,你可以再混蛋一點,我是認真的。還有,混蛋你可以把那隻蹂躪我頭髮的爪子拿下去了!嗷唔!”

“哈哈。慧稜小姐是害羞了嗎?”

“禿子!”

“跟日世裡小姐學壞了呢……這可怎麼辦才好。”

無論是笑著還是故作苦惱的時候,他看著我的眼神總是那麼悠遠,眼神的聚焦定格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所以我一直覺得他看著的那個人其實並不是我,也許他是透過我在看著另一個人,但是無論他看的是誰,我都會詛咒那個人。

因為,浦原喜助他,雖然很無賴,很混蛋,嘴巴又很賤,還很喜歡裝腔作勢,是個很可惡的傢伙。但是,他也是個很善良的人……

他會每晚在每個人睡覺之前向大家道晚安,他會在小雨犯錯誤後拍拍小女孩的頭,他會在甚太第N次用掃帚打架,打壞掃帚後體貼地遞上第N把新的,他會在購買食材的同時為鐵齋先生製備一條新的圍裙,他還會在黑貓夜一吃撐後用手撓撓她圓滾滾的黑肚子,他也會在我爬上屋頂看星星時給我捎上一件披風。

有著這樣善良而又平凡一面的人應該是個有著單純笑臉的傢伙,他該為明天會不會有生意而煩惱憂愁,該為今天中了一筆大獎而歡呼雀躍,該為了柴米油鹽醬醋茶或喜或憂……而萬萬不應像浦原喜助那樣,一個人隱藏了所有的秘密,永遠都在為別人不可望且不可即的事情露出愁容。

這種複雜又深沉的神情並不適合他那樣外表嬉皮笑臉內心雲淡風輕的人,與他所相匹配的,應該是真正的無憂無慮。

【懷揣著夢想的人,總是擁有著舉世無雙的驕傲眼神和讓人印入心底的溫柔笑顏。】

所以,是誰讓他掩藏在眼底的哀愁表露得那麼明顯,簡直到了可以一目瞭然的地步。

我必然會記恨那個人一輩子。

因為是他,毀了這個本該風華絕代、傲覽天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