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此過馬的決心後,才漸漸斂去那傻了吧唧的笑容。
“為什麼。”無論他說什麼,我都不想被他扯開話題。我想知道的不過是……為什麼我會感覺不到死神的靈壓,這一個問題而已。我也知道,以往的種種恐怕都和這個姓浦原的男人脫不開干係,如果真的讓他在這裡一次性坦白,不說我接受得了與否,他說起來應該也要費不少口水,假設真的讓他說得口乾舌燥世界上就此少掉一個禍害的話……倒也不錯。
“……你現在穿的義骸,被我動過了手腳。”壓著帽簷,浦原深吸了一口氣,彷彿聲音也隨著帽子被一同壓低了一般。
“什麼手腳。什麼時候起的。”想也知道是他動了手腳……說了等於沒說,只是,他是透過什麼手段又是從什麼時候起,我就那麼被迫斷了和屍魂界的聯絡?
“真要說起來的話,在義骸裡設定隔絕靈壓的結界,是在你追著那個姓檜佐木的死神出去以後的事情了。”出乎意料之外的,浦原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十分的鎮定,一點都沒有“被抓包”或者“自首”時應該有的那種態度和語氣,我也淡定得不似尋常。也許是因為那從內心湧起的無力感。
相處了幾十年的人,我選擇相信的人,卻還是……
不,他沒有欺騙我,也沒有隱瞞我,只是我沒有去問,他才沒有說而已……嗎?
“那麼那天,無論我怎麼喊,他都感應不到我……也是這個緣故嗎?”疲憊感,讓我沒有心思去提升語調完成一個通常意義上的疑問句。
【問他這句話的時候,我曾經很惡毒地這樣想過,如果沒有浦原喜助,那麼,很多年前我是不是就已經可以回去了。
直到不久後,所有事情都大白了,我才知道,萬幸……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不是,那天只是在你出門以後拜託鐵齋臨時在你身上附著了一個簡易結界,讓屍魂界的人感應不到你,而你還是感覺得到他們的。在那以後,才改造了義骸,無論是小孩子的身體還是大人的身體,都裝了從裡到外的結界。這種可以說是種植在義骸裡的結界會隨著使用時間而愈加牢固。”頓了頓,浦原像是怕我不理解,又加了一句,“這種結界,無論是屍魂界的人對你,還是你對屍魂界的人,都有絕對的隔絕作用。”
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出去郊遊的大家卻都還沒有回來,更不要提那隻一年裡有大半年的時間都在外遊蕩的黑貓了,空蕩蕩的整座房子裡只有我和浦原兩個人,而那個除了我和微生物以外的唯一生物正盤腿坐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