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畢竟剛和家裡鬧了彆扭,再不回家過年,這關係就得僵到底了。雖然媽是後媽,但爹總是親爹。
沈固卻沒這麼好命,難得休息一天,蕭楠登門拜訪,說終於查到那個瓷枕是從哪裡送出來的了。
“瞿塘陝路的居民小區?”沈固皺眉,“這就是你查到的情況?範圍也太大了吧?”上百戶居民呢。
蕭楠哭喪著臉:“只能查到這個。時間都隔這麼久了,好容易找到那個接件的快遞員,他勉強記起來就從這個小區裡拿到的,而且是個女人,其他的,就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你叫我們怎麼找?挨家去敲門,然後問你家有沒有養三尸?”
蕭楠啞口無言,半天,哀求道:“我真沒別的辦法了。求求你們幫幫忙,欣欣都快死了,爺爺身體也很不好,我,我……”
鐘樂岑擺擺手止住沈固:“我有辦法了,你先把那個瓷枕拿回來吧。”
蕭楠眼睛瞪得滾圓:“還,還要拿回來?”
“當然。沒有那個,我們怎麼找人?”
沈固已經明白了:“你說犬鬼?”
“嗯。”鐘樂岑摸摸臥在一邊的犬鬼的頭,“總會有點氣味留下來,你能幫忙的,是不是?”犬鬼趴著不動,搖了搖尾巴。
蕭楠駭得臉色都白了:“可是,可是,我不敢……”
鐘樂岑看他一眼:“你現在不敢,等林欣死了三尸還會來找你。”
蕭楠幾乎要哭出來了:“那,可是我怎麼去啊……”
鐘樂岑嘆了口氣:“我們跟你一塊去。”
蕭楠大喜,又免不了擔心:“可是,可是……”
“不用可是了。”鐘樂岑拎起一兜石榴,“你把這個拿上,見到林欣,如果三尸再出現,你請它們吃石榴。”
蕭楠傻子似地看著這兜石榴:“石榴?”
“沒錯。”鐘樂岑把石榴塞進他懷裡,“把瓷枕拿回來,我們馬上去瞿塘峽小區。”
林欣家住的自然也是高檔小區,陌生人進出都要登記,沈固和鐘樂岑也就留在外面車裡等著蕭楠。蕭楠哭咧咧地看了兩人半天,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進去了。沈固看著他的背影和手裡那兜石榴,問鐘樂岑:“石榴是做什麼用的?”
鐘樂岑表情嚴肅:“榴是三尸酒,用石榴把它們醉倒,才能平安把瓷枕拿出來。而且我們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也不能讓它們知道。”
沈固皺皺眉:“你——有把握?”看鐘樂岑的樣子,不太像有把握的樣子。
鐘樂岑果然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養三尸是旁門左道,十足陰損。可是三尸情況特殊,不是普通鬼怪,我……我還從來沒碰到過這樣的事。”
沈固眉頭皺得更緊:“三尸有這麼大道行?”
“嗯。三尸本是人身中之物,想滅掉只有下水磨功夫,現在的人有幾個能做得到?”
“那你會有危險麼?”
“這個不會吧……畢竟三尸不是針對我們來的,不過,如果蕭楠死了也許會移禍,因為三尸既然養上了,就驅之不去。”
“或者應該叫左健也過來。”在沈固心目當中,三尸的形象始終跟金蠶蠱差不多,要不是曾經在蕭楠家的玻璃上看見過一個人影,他到現在都沒有這個概念。
“算了,左隊長不是家裡有事麼。先試試看,不行再說。”
沈固看著鐘樂岑。他就喜歡鐘樂岑這種勁兒,不管多難的事,總是幹勁十足。鐘樂岑被他看得有點奇怪,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有。”
“有什麼?”鐘樂岑趕緊滿臉地抹,“剛才出門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啊——”
沈固俯過身去:“我給你擦擦——”話沒說完,嘴唇已經壓上去了。鐘樂岑往後躲了一下:“喂,你——”後邊的話給含進去了。沈固捉住他溫軟的舌頭,含糊地說:“別動……”
鐘樂岑被他壓在車座靠背上,眼角餘光瞥見犬鬼把頭擱在前腿上饒有興趣地看著,臉一直紅到耳根。一進臘月,案子就特別地多,好像罪犯也準備在年前把事兒都辦完了然後好回家過年似的。大案子沒有,偷啊搶的哪天也有幾樁,忙得警察團團亂轉。加上左健突然有事休了幾天假,剩下的人就更不夠用了,連柳五都算上,有一個頂一個,全部派出去忙。所以,沈固已經有好幾天沒跟他親熱了。好容易今天總算能輪休一天,又被蕭楠攪黃了。
沈固吻得更深,自己也覺得氣息有些粗了,但這是在外頭,雖然車是自己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