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門!”麗夫人命令道。
兩名守衛合力向房門撞去。“砰!”地一聲,房門大開,眾人闖了進去。
屋子裡空蕩蕩的,哪裡還有人在?
※ ※ ※ ※ ※ ※
衛元朗慢悠悠地在府中閒逛。說起來,他比隨心的待遇還是強太多了。至少他還有個偌大的桓王府可供行走。隨心卻只能屈居一個小小地院落不得動彈。唉!隨心,他又想她了。
“你今日怎麼會這麼早就回府裡來了?小心被王爺發現了,可就不得了了。”
“巫剛,我這般日日躲在外面,無所事事,可真難受死了。”
秋月和巫剛!他們兩個躲在這做什麼?秋月怎的沒去伺候隨心?衛元朗停下腳步,悄悄地走近些。
“巫剛,我覺得瞞著王爺越來越困難了。”秋月的聲音很苦惱。“看著王爺那般的期盼的目光,我覺得自己的謊話簡直快編不出來了。”
“不行!秋月,你一定要堅持住了,可不能露出什麼馬腳來,不然原公子的一番心血就白廢了。”
瞞著他?瞞他什麼?衛元朗屏息凝神。
“其實自打咱們王爺被陛下禁足以來,原公子一直表現得不聞不問的,我心裡對她一直是有些不滿的。唉,原來,公子還是掂著王爺,替王爺著想的。”秋月悠悠嘆息。
衛元朗兩眼放光,更是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驚動了他二人,隨心掂著他!他要聽仔細些。
“正因為如此,秋月你更要堅持下去,不能辜負了原公子的一片心意,不然,被王爺知道原公子隨靖王爺去了石頭城,我真不敢想王爺會做出什麼事來。”
“你們說什麼?隨心去了石頭城!”衛元朗大吼出聲,蹦了出來。
“王爺!”秋月與巫剛一臉慘白。
“你們兩個給我老老實實地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隨心不是在三哥府上麼?怎麼會去了石頭城?”
“王爺。”秋月和巫剛雙雙跪倒,連連磕頭,卻什麼也不肯說。
“說!”衛元朗勃然大怒。
“胡人犯境,陛下派靖王爺去平亂,公子也隨著去了。”秋月眼見著瞞不住了,心一橫,終於說了。
“秋月!”巫剛拿眼瞪她。
“三哥平亂,把隨心帶去了?三哥這是在做什麼?那可是真正的戰場啊,刀槍無眼,隨心一點自保之力也沒有,要是有個萬一,萬一……”衛元朗只覺得喉頭一陣陣發緊,無言為繼。面上青白一片。
好半晌,他緩過口氣來,一腳將秋月踢翻在地,切齒問道:“誰準你們瞞著本王的?”
秋月爬起來,嘴角掛著血絲,卻並不擦拭,重新跪好,回道:“是公子吩咐的。”
衛元朗一呆:“隨心?”
“是,公子說了,王爺如今正被陛下禁足,怕您一衝動,又做出什麼惹怒陛下的事來,罪上加罪,再受重罰。所以吩咐奴婢無論如何一定要瞞著您。”反正也說了,乾脆全說了吧,秋月抬頭望著衛元朗,“王爺,奴婢欺主,自知罪該萬死,任憑王爺您處罰,但,王爺,這可是公子的一番心意,您可千萬不能辜負了啊。”
衛元朗目光不住閃爍,變幻難明。末了,他平靜了下來,淡淡道:“都起來吧,這件事,本王不怪罪你們了。”
秋月與巫剛沒想到衛元朗不但沒有暴跳如雷,反倒是平靜了,忐忑不安的爬起來,站在一旁。
衛元朗將手一揮,道:“都下去吧。本王想一個人靜一靜。”
“梆,梆。”遠處傳來了梆子聲,二更了。
漆黑地夜,天上一顆星星也沒有,月兒也躲在雲層裡,半天才會微微現形,而片刻後又沒入了沉沉地夜空。
桓王府內一片寂靜,勞碌了一天的人們好夢正酣。
一扇窗戶輕悄悄地被推開了,一條黑影從窗戶裡跳了出來,輕手輕腳、偷偷摸摸地出了內宅,直奔後花園,看樣子像是得手了的竊賊,正準備潛出王府。一隊巡夜的護衛踏著整齊的步伐正從花園裡轉出來,那黑影迅速地避入假山之後。護衛走遠了,那黑影從假山後轉了出來,藉著隱約地燈光,可以看到他竟是兩手空空,難道他沒找到寶貝?
後花園,院牆高高的。
那條黑影站在院牆下,試了兩次都不能順利翻上牆頭,他停下來,左右張望著,似乎想尋找什麼可借力的工具。奇怪,這竊賊竟然不會翻牆,那他當初是如何進來的?
正在這時,他的身後又出現了另一個影子,影子很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