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上的銀子,說道:“能品嚐到原師傅的手藝,老朽已是大飽口福了,這銀子還請師傅收好。”
原隨心也不客氣,拿回銀子。張老闆見原隨心拿回了銀兩,心下大安,又說道:“老朽願聘原師傅為本店大廚,不知意下如何?”見原隨心不吱聲,忙又補充“啊,原師傅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口。”張老闆眼見生意一落千丈,這回也算是舍了老本,只求能留下眼前人。
見目的已經達到,原隨心也不再為難人,說道:“別的倒也沒什麼,不知張老闆是否信得過在下,若信得過,在下倒有個提議……”
半個月後
醉仙樓重新開張了。只見樓裡樓外、上上下下全部粉刷一新,夥計也是一身的青色短褂,雪白的抹布搭在肩頭。開張的鞭炮聲過後,兩個夥計抬出一塊大招牌。招牌有些奇特:大紅的漆面,面上釘著兩排釘子,釘子上掛著十數個小牌兒。黑漆的木牌上寫著金字:“東坡肉”、“雲片珍珠魚”、“蜜汁乳鴿”、“如意猴頭湯”、“鮮竹乾貝羹”……全都是菜名。從樓裡又出來個身著紅色短褂的夥計,站在了招牌下面,一臉笑容,對著來往人群拱手。很快,門前便聚了不少路人,議論紛紛。
“喂!劉二,你這店裡頭搞什麼名堂?”人群中有人問。
這被喚作劉二的夥計眼睛尖,耳朵靈,認出說話的是常來光顧的,城裡“雲繡坊”綢緞莊的二少爺王富貴。忙笑著一揖,“哎喲!是二公子呀。我們醉仙樓最近新聘了位大廚,那手藝可是絕了。你看,這裡都是我們醉仙樓的新品菜餚,這‘蜜汁乳鴿’酥若無骨;‘雲片珍珠魚’滑嫩細膩;‘鮮竹乾貝羹’湯鮮味美;還有這‘東坡肉’更是我們掌廚的拿手好菜,汁濃味香,包管您吃了連舌頭都能吞下肚去。”
“真有這麼好吃?行!那本公子今日就嚐嚐。這要是不合我意……”
“我們醉仙樓不但不收您飯錢,還讓您把招牌給砸了去!”
“那好,給我個臨街的包間。”
“好嘞!裡面請!王二少爺,樓上包間……”一聲長長地吆喝,裡面出來一位小二,立刻將王富貴給迎了進去。
王富貴進了門來正看見一個小二推了輛小推車子從廚房裡出來。車子分上下兩層,上面擺了不少碟子,裡面盛的有各色涼拌滷水、乾果蜜餞。忽然,他指著一個碟子問:“這是什麼?”推車的小二做答:“麻油蕨菜”。
“這是打哪兒來的菜?怎的像是從未見過有賣?”
“這可是從山上採來的,費了不少人工。”小二得意說道。
“那豈不是野菜,沒錢的窮鬼才吃的東西,這種東西怎麼入的了口?”王富貴不屑的說道。
“喲!那您可弄錯了,這東西雖然是山上採來的,可是經過我們大廚的手,那味道可是沒的說,不信您嚐嚐就知道了。”小二熱情推薦。
“這可是你說的,回頭要是不好吃,本公子我可要砸了你們的招牌。”王富貴道。
“包管沒問題!”小二笑嘻嘻地。
“成!那給我來上一碟。”王富貴手一揮,“噔,噔,噔”地上樓了。
眾人見王富貴帶頭進了醉仙樓,立時就有不少人跟進。進門見到新鮮的小推車也少不得一問,小二熱情的介紹了。小車子在大堂中來回穿梭,間或就有客人取了一兩碟擺在了席間。更是有吃起了味道再添上個一兩回的。不一會兒,小推車子便空了,小二敢緊回灶間再重新補上。再後來,圍觀的眾人便見王富貴吃得是油光滿面的出來,嘴裡還道:“不錯,不錯!”劉二笑嘻嘻的作揖相送:“您慢走。下回再來。”於是便有更多的客人湧進了醉仙樓。
劉二正一臉笑容的迎來送往,有灶間的夥計出來,告訴他:“劉二,大廚說了,‘蜜汁乳鴿’的鴿子用完了,你把牌子摘了吧,還有‘東坡肉’今日也不再做了,也把牌子摘了去。”劉二應了聲“好嘞!”立刻動手就將“蜜汁乳鴿”和“東坡肉”的牌子摘了下來。邊上有人聽見了,更是食指大動“走,咱也嚐嚐去,去的晚了還沒的吃了。”便又有不少人走進了醉仙樓。
不過十數日,醉仙樓便恢復舊觀,甚至更勝往昔。
隨心走進自己的房間長出了一口氣。這些日子忙得夠嗆,本來他打算再多花些時日準備的,半個月實在是太倉促了些。可惜張老闆連日來只見銀子出不見銀子進,早就沉不住氣了。自己也只好就匆忙上陣了。好在夥計們們都是老手,只要稍加調教,應付起來倒也不算是難事。這幾日老闆見自家店裡是日進斗金,早笑得眼睛都找不到縫,看他就像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