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充好人,不過是想拉攏些僕婦,與他們搞好關係。可是你卻忘了,這別館作主的是誰,只要六王爺一聲令下,你即便是扯上再多的賤僕幫腔,要趕你走還是趕你走了。”
隨心正是在這別館中住得彆扭,聽了這話不由大為光火,道:“怕是有人住不進來嫉妒了吧?”一腳正踩在王豔雪的痛處。
王豔雪臉上陣紅陣白,道:“今日我不但要打死這個賤婢,連你這個不長眼的主子,我也要一起教訓。”說著手上鞭子一揮,直衝隨心的面門而來。
隨心急急舉起雙手擋在了臉上。一鞭正抽在手掌之上,立時帶出一道血線,皮肉綻開。原來那王小姐是怕冬日衣服厚重打不到痛處,便在鞭子上裝了許多刺鉤,才能抽得秀兒衣裳盡裂,身上帶傷,如今隨心赤手攔擋,更是傷得厲害。隨心慘叫了一聲,軟倒在地,暈了過去。
一旁的王府家僕心中大驚,方才王小姐教訓秀兒,大家就已經不知如何才好,這王小姐是出了名的刁蠻,更兼如今她姐姐在宮中剛封了昭儀,正是受寵。王小姐自己也一直想成為六王妃,雖然王爺不曾應允但也沒有明白拒絕,他們做下人的也不敢隨便得罪於她。所以大家一面勸止,一面想著秀兒只是個丫環,打幾下讓她出了氣也就罷了,不成想如今更是連主子也一齊打傷了。這原公子自家王爺有多看重,大家都看在眼裡。如今在府中被人打傷,王爺回來,如何向他交待?幾個老婆子忙上前想要勸止,卻被王豔雪一手甩開,婆子們又不敢用強,很快就被王豔雪手下的兩個護院擋在一邊。王豔雪的鞭子便重重地朝隨心抽去,秀兒一呆之下,便反應過來,忙撲到隨心身上將她護住,王豔雪就一鞭一鞭地抽在秀兒身上。
這時,就聽有人怒喝一聲“住手!”原來是衛元朗匆匆趕至。
衛元朗在府中苦思了一夜,終究是捨不得隨心,於是今日便出來王府準備挽留隨心,可是他又心有不甘,拉不下臉面,於是一路磨蹭,後來乾脆打馬四處逛了一圈才來到別館。那王豔雪昨夜聽得父親已然託靖王做媒,心中歡喜,特意打扮了一番來桓王府尋他,不料府上僕人說王爺已經去了別館,她便來別館尋找,一個礙於顏面,有意耽擱;一個卻是心情舒暢,快馬加鞭;因此王豔雪竟然比衛元朗還先行抵達。聽得館中僕人說王爺不在,只當僕人矇騙她,於是自己闖進來尋找,撞上了秀兒。
衛元朗剛到別館就聽僕人來報說王豔雪在府上打人,打得還是隨心帶來的丫環。心中一急,匆匆趕了進來喝止王豔雪。
“王豔雪,你在自己家裡囂張,也就罷了,現在竟然欺到我桓王府上來了,就算你姐姐進宮封了昭儀,也輪不到你在我這裡撒野!”
王豔雪,見衛元朗來了,收斂了囂張,撲了上去,作態哭述:“六王爺,這賤婢弄髒了我的衣裳,這可是我姐姐才賞與我的,你可要為我做主。”
衛元朗推開她,想上前看看秀兒的傷勢,別弄得不好向隨心交待,誰知道一看之下大驚失色,搶步過去撥開秀兒,只見隨心臉色慘白雙目緊閉,倒在地上,身下還有一灘子鮮血,雙手之中還不時有鮮血流出。登時又驚又痛,怒道:“這是誰幹的?”說著,小心翼翼地抱起隨心輕輕拍著她的臉頰喚道:“隨心?隨心?”見隨心牙關緊咬,閉目不語,更是心焦。
一旁王豔雪見衛元朗如此對待隨心既是驚訝,又是嫉恨。上前道:“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廚子嘛,王爺你為何待他如此?”
衛元朗見了隨心手上的鞭傷已然明白了是誰的傑作,現在聽到王豔雪如此一說,更是憤怒,反手一揮,“啪”的一掌甩在王豔雪的臉上,切齒道:“王豔雪,隨心若是有什麼差池,本王必不會放過你!滾!以後誰也不許放王豔雪進來,否則重責不饒!”
王豔雪長這麼大還沒捱過打,一時呆了,後又聽到衛元朗的怒斥,“嚶”地哭了一聲,道:“我要回去告訴姐姐,我要回去告訴爹爹,告訴靖王爺,你欺負我。”哭著掉頭跑了,兩個護院也連忙追了出去。
“還站著作什麼,還不快去請柳太醫來!”衛元朗對著一旁傻了的僕人們大吼。自己則小心的抱起隨心,來到房中。他輕手輕腳的將隨心放在床上,望著她蒼白的容顏,心頭後悔。後悔自己不該顧惜顏面,遲遲未至,才讓隨心遭此劫難。
一邊婢女取來了潔淨的細布與傷藥,將隨心的手包紮止血。隨心蹙起了眉頭,呼了聲:“疼,好疼。”
衛元朗連忙問:“哪兒疼?”又衝著婢女斥道:“手腳不知道放輕點麼!”乾脆伸出手來,一把抓過布巾,“我來。”
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