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一定是迷路了。」他好言相哄。
「笨,你這笨蛋——」
「是,我是笨蛋,你乖,別哭。」
「嗯,不要離開了,這一次,我很想你的。」
「我知道。」
她顯然醉得緊,送她回宿舍又沒人照顧,駱俊璋背著她,最後決定往他租賃的公寓而去,幸虧路途不遠,要不真會累死人。
好不容易將她安置在床上,他擰來溼毛巾,為她擦拭著臉。
瞧她闔眼安睡的模樣多可愛,像個孩子似的,心中有事讓她蹙了眉,他輕輕的用拇指撫開她緊鎖的眉。
「容格,不管我是不是你等待的駱以楓,但是我希望這一覺醒來,你的眼裡、心裡只有我。」
心中猶豫著,然而想親吻她的念頭硬是掙脫,他低頭靠近,小心翼翼的碰觸她的唇,不敢太過放肆,怕會驚擾了她的恬靜。
突然,距離幾公分前的眼睛怱地張開,直瞅著駱俊璋。
嚇了一跳,逃開的臉帶著狼狽,都怪他的情不自禁,難道他也醉得發昏?
花容格手一撐,坐起身,安靜的看著面前的人,不發一語。
「容格……」她視線的焦距有些怪。
未料,她的右手攀上他的頸項,泛涼的手輕輕撫摸,末了,她微仰下顎,獻上了她的吻,輕輕柔柔的。
情慾翻騰,駱俊璋拋開顧忌,忘情的吻著她,甚至大膽的往下啃吮她腴淨的頸項,引來她的嬌喘。
原以為就要天雷勾動地火,然而,小妮子卻逐漸沉入安穩的夢境,忘了回應,唯獨雙手緊揪著駱俊璋的襯衫不放,叫他無從起身。
「你這女人……」
就這樣他撐側著身軀,安靜的陪伴著她,直到自己也墜入夢境。
「駱俊璋,你在搞什麼鬼——」一醒來,脖子才轉了九十度不到,就看見他的臉在她面前出現,花容格聲音拔尖的嚷著。
「早。」駱俊璋睜開一眼,然後又眷戀的閉上,渾然不覺有異。
鼻息間的馨香讓他一夜好眠,雖然睡姿有點不舒服,但他還是不想醒來。
「駱俊璋——」一巴掌貼上他的臉,火辣辣的。
這一掌終於讓他完全甦醒,連忙坐起身看著發飆的她。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因為你喝醉了,可是我沒對你胡來。」
不知道親吻算不算胡來?不過,她這麼生氣,就當作是不算了,要不,就算有十張臉都不夠她洩恨。
「最好是這樣。」她一把推開他的臉,氣憤的下床,「洗手間呢?」
「在左手邊。」
她的腳步踩得堪稱十級大地震,直往洗手間去。
一進去,她的氣焰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安的羞怯,「花容格,你怎麼又喝醉了?」煩惱的猛抓頭髮,她躊躇著待會要怎麼收場。
用冷水沖沖發燙的臉,一抬頭,湊巧在鏡子前看見自己的模樣,皺亂的襯衫,原本該扣上的衣釦被解開了,頸子上還有幾枚吻痕,當下,她才暫告平歇的怒火又重斬點燃,以著雷霆萬鈞之勢,回到駱俊璋面前。
她似乎怒氣未消,駱俊璋如臨大敵的戒慎恐懼。
「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他不明就裡,自己始終杵在這裡,能做什麼?
「為什麼我的頸子上有……」花容格說不出吻痕兩個字,徒讓一張臉漲得通紅。
「什麼?」他歪頭探看她的頸子,瞧見了幾枚紅痕,當下瞭然於心,定是昨晚啃吻得太過忘情,留下了吻痕。
「我昨晚吻了你,僅此而已。」
「什麼僅此而已,你這下流胚子!」火冒三丈的她橫眉豎眼的瞪著他,若不是一時間找不到棍棒,她真會滿屋子追著他打,看他還敢不敢亂揩油。
好,都怪她胡塗酒醉誤上賊船,幸虧沒失身,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我的包包呢?」
「在椅子上。」他完全不明白她是怎麼了。
花容格拎起包包,抓出手機看看時間,又兀自塞了回去,不發一語的轉身離開。
「容格。」
她一雙冒著赤焰的目光回視,「最好把你的嘴巴閉上,讓我聽到一點耳語風聲,你就準備提頭來見。」
見她跑了出去,駱俊璋有些懊惱自己搞砸了苦心拉攏的關係,咳聲嘆氣的坐回床上。
眼角不經意,瞥見椅子下多了一隻女用皮夾,一定是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