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欺負小姑娘嘛,長得不怎麼樣,皮
肉還是挺嫩的。”又有人大笑。
穆飛飛頓時又羞又怒,又臊又恨,起身就往外走。
院門有侍衛看守,見她出來,立刻攔住了她,神情刻板地說:“府中規矩,入
夜不得亂闖。”
“我要見主子。”穆飛飛哽咽道。
“除非主子召見,任何人不得見主子。”侍衛更加冷漠,看也不朝她看上一眼。
穆飛飛退了兩步,靠到了門框上,絕望地抬眼看向漆黑的天空。厚厚的雲層遮住了星月,唯有門口的兩盞紅燈籠亮著,透出兩團暗紅的光,像絕望的情人留下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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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陵熠的書房中,他正把圖平鋪著,盯著上面的墨線發怔。
“這圖,到底是真?是假?”伺候在一邊的心腹侍衛紫涯疑惑地問。
高陵熠眸子裡的精光閃動,淡淡地說:“有待查實。”
“或者是真的吧,不然冷衫不會帶著數百人追擊。”紫涯把油燈的光拔亮了一點,小聲說。
“嗯。”高陵熠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
紫涯見他神色疲憊,於是勸道:“王爺,歇著吧
,您最近一直沒怎麼睡。”
“睡不著。”高陵熠拿下臉上的面具,走到了窗邊,看著窗外的月亮發怔。
“還在為與皇上的爭吵煩心?”紫涯知道他的心事,輕嘆道:“皇上中了傾華的魔,居然為了傾華的事,三番四次地與王爺您爭論,您與皇上的兄弟感情,都被這傾華給破壞了。屬下請令,就讓屬下出手,殺了傾華。事成之後,就讓屬下一人揹負這罪名。”
高陵熠輕輕搖頭,低聲說:“皇兄對她痴迷的程度,遠超我的想像。殺了她,只會讓局面更僵。”
“那怎麼辦?”紫涯擔憂地說:“難道就看著皇上廢了皇后,讓傾華成了新皇后?這女子一旦手握權力,只怕會報復王爺。”
“她哪有這膽量。”高陵熠冷笑。
“女人心狠起來,可不能輕視,王爺小心為妙,應當提前下手。”紫涯勸道。
高陵熠踱了幾步,眸中殺機一閃,“你別管了,你放出訊息,我拿到了藏寶圖,正暗中調兵遣將,要去奪藏寶庫。”
“傳給君博奕?”紫涯又問。
高陵熠點頭,轉頭看向桌上的燭火,冷笑著說:“那廢物最近一直過得醉生夢死,我看他還能喝幾天的酒,抱幾天的美人。他既然如此難熬,我就幫忙送他一程,早點去死算了。”
“是。”紫涯抱拳,退出了房間。
高陵熠又盯著那幅圖看了半天,緩步走到桌邊坐下,手撫著上面的墨線,喃喃地說:“焱殤警惕,軍國大事幾乎都不與阿九商量,阿九與他多次為這種事爭吵,怎麼會把圖給她保管。這圖一定是假的,想誘
我上勾而已。”
風吹燭搖,紫色的窗紗被風撞得顫動不止。
他轉頭看向紫窗紗,上面繡著少女在山溪前洗腳,裙角高挽,雪
白的小腿在溪水裡亂踩,晶瑩的水花四處飛濺……
“顧阿九,顧青鳶。”他喃喃地念了兩聲,眸子裡冷光輕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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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又往前壓進了兩城,不出一月,準能拿下天燼皇城。
焱殤拿著手裡的情報,滿臉喜色,在院子裡來回走了好幾圈,用力揮了一下手,大聲說:“來人,備馬。”
“去哪裡?”青鳶伸長脖子看他。
“我去找人喝幾杯。”他樂呵呵地說。
“你還喝酒呢,泠澗交待過了,讓你不要沾酒精,不然又得喝那種東西了。”青鳶好心提醒他。
焱殤臉上的喜色果然退去了半分,有些惱怒地說:“這泠澗一去就是好幾日,怎麼一點訊息也沒有。”
“只怕是看中了路上遇上的俊公子,把你給忘了。”青鳶嘲笑道:“你就一輩子這樣過吧。”
“小妖物,你出來。”焱殤咬牙切齒地指她。
青鳶撣撣衣袖,大搖大擺地出來了。
“我也正要出去,四哥的碼頭開工了,我去看看。”
“你去他那裡看什麼,都是男人,揮汗如雨的做工,你一個女子站在那裡,成何體統。”焱殤不滿地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