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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聽到老八的回報,衛長風臉色一沉。
君博奕把焱殤誘去孤城,是要設伏殺他。
“但孤城在焱殤的管束之下,君博奕憑什麼能殺他呢?”朗溪不解地問。
衛長風踱了幾個來回,長眉微擰,“花皇后……只怕有什麼不妥。”
“按理說,焱殤是謹慎之人,怎麼會做出去孤城談判的決定?是不是他也有什麼計謀?”朗溪又問。
衛長風搖搖頭,與焱殤交手幾回,焱殤雖然城府很深,但難免也有失策的時候。若真是不小心上當,到時候後果會很可怕。
“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通知王后?”朗溪又問。
衛長風沉思片刻,低聲說:“先不要通知她,她性子急躁,只怕會立刻啟程去找他。我先去看看情況,你們等我訊息。”
“門主何苦去犯險?”朗溪一怔,苦口婆心地勸他,“這是朝廷之事,門主既然不認大皇子的身份,就不必去插手。”
衛長風拍拍他的肩,沉聲說:“我既已知道此事,若我不管,如何面對阿九?”
“阿九阿九阿九……門主的心裡只有阿九,什麼時候有過自己?”朗溪突然有些生氣,指著窗外大聲說:“看看,我們幻塵宮好不容易才有了新希望,門主又要一個人冒險去,那我們何必開始這些呢?不如早點燒了炸了,各自回去,不管是去當刺客殺手,還是去哪裡送死,也都和幻塵宮沒什麼關係了。”
衛長風微嘆,小聲說:“朗溪,既然我們準備開始,與大元國做了這筆交易,大元國若不能得到天下,我們的這碼頭也沒什麼希望。”
朗溪語結,半晌,才賭氣說:“那門主也不應該隻身前往,我們的都把身家性命託付在門主身上,門主心裡不能只有阿九。”
“怎麼著,你也想讓我喜歡你?”衛長風不怒反笑,這怎麼聽著像吃醋一樣?
朗溪有些尷尬,嘟囔著解釋,“我的意思是,門主也應該……反正……門主不要去的好。”
“放心。”衛長風拿出一面令牌,放到他的掌心,小聲說:“你看好眾人,專心做碼頭的事。如今我們與大元國的命運息息相關,大元得能天下,我們這碼頭生意就能做到天下。不然,就真的沒有安身立命之所了。”
朗溪長嘆,輕輕點頭,抱拳道:“門主小心。”
衛長風取下牆上的佩劍,吹了聲口哨,喚了一隻蒼鷹,拔腿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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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鳶睡到半夜,只感覺到心驚肉跳,越睡越不安。好不容易熬到天明,頭一件事就是去尋了只畫眉,讓它去找小珍珠,問問那邊的情況。
奴僕們在掃院子,笤帚刷刷地響。
許雪櫻從另一頭的屋子裡走出來,一面挽發,一面吩附人趕緊把湯麵端去傾心太后的寢房裡。青鳶看了半天,心臟突然劇痛起來,她捂著胸
口,勉強靠在窗上,想叫許雪櫻一聲,嗓子卻像被什麼堵上一樣,發不出半點聲音。
心疾發作,來勢洶洶。
【今日兩更……明天上午再更一更……】
☆、248。簡直和當年一樣(二更)【248】
陽光從雲層後透出來,把她眼前的一切都蒙上淡淡的金色,身子軟軟地靠到了窗子上。迷糊中,只見一張熟悉的面孔正在眼前晃動。
“阿九怎麼了?”許雪櫻聽到動靜,把梳子往地上一丟,往她身邊飛奔過來。
青鳶勉強掀了掀眼皮子,眼睛漸漸合上。失去意識之前,耳朵裡全是嘈雜聲,有雪櫻緊張的喚聲,有傾心太后大呼太醫的聲音,好像還有冷衫他們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小,她昏睡過去牙。
幾名大夫把完脈,互相看看,滿臉為難地搖頭,找不出病因所在。
“怎麼會這樣?這丫頭怎麼還不醒,孩子有沒有事,哎呀,你們這些大夫怎麼都不中用……”傾心太后焦急地在榻邊來回繞圈,伸長脖子往外面看。
泠澗,浮燈,衛長風,一個都不在,大夫們對青鳶的病束手無策。
“好端端的,長風跑出城幹什麼去了?”傾心太后不解地問酢。
“或者是想去散散心,或者辦事。”許雪櫻掐著青鳶的下巴,強行給她喂湯藥,“臉色白成這樣,真讓人擔心……阿九,聽不聽得到我叫你?”
“太后,抓住幾個刺客,正是盜走朱雪樽,刺殺王后的人。”冷衫大步進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