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往身上一套,抓著聖旨就走。
去找他,把他臉上抓個稀巴爛,她從南到北追隨而來,絕不是為了給他當魚餌的!
冷陽咬著草根站在門口,他給她準備了馬車,她卻奪過了侍衛手裡的韁繩,利落地爬上了馬,不由分說地揮鞭就跑。
冷陽一見,趕緊解開套在馬車上的馬,騎上去疾追。
青鳶帶著氣,鞭子揮得啪啪地響,才不管自己騎術好不好,只一味地往前狂奔。符城並不大,快就到了城門處。
見她過來,城門緩緩開啟,青鳶直接衝了出去,放眼望去,皆是黃沙,哪有君漠宸的身影。
☆、那就做到讓你忘了她122
“騙子,小珍珠快過來,我們抓騙子去,拿著他去和大元人換金子,比君耀然可值錢多了,臭騙子,爛騙子。”她咬牙,鞭子用力一揮,往大漠中衝去。
小珍珠尖鳴著,似是在為她喊加油。
一人一馬一雀,下弦月在天際弦著,風捲黃沙起,迷了她澀痛的眼。
她是不太相信君漠宸拿她換人的,很有可能是當誘餌,但這不是利用她嗎?若再度落進大元人手中,她只怕生不如死。
廣袤的大漠,看不到盡頭,一如她的今生。越往裡跑,越清涼靜寂,一絲人聲也不聞。她心裡突然生起一絲寒意,君漠宸說在城門處等她,她已跑出這麼遠,怎麼還不見人影?
總不會真的把她給賣了吧?
再往前,極容易陷進流沙中。她不敢冒險了,抹了一把臉上的沙塵,從馬上跳下來,拉著韁繩緩步走到沙丘背面,盤腿坐下去,從懷裡抓出明黃聖旨,硃紅玉璽大印,還有一行熟悉的字跡:“赦封嫦曦宮尚儀青鳶為無思郡主,和親大元國。”
君漠宸這混蛋,把她的真名寫上去了,為什麼要告訴太后她這寶貝名字?
臉上涼涼的,伸手一抹,沾滿掌的血淚。眼睛被風沙吹傷了,越發地痛,所以拼命想分泌液體來溼潤眼睛,她沒有淚,所以落下的只能是血。
“該死的,我有多少血,你流個什麼勁!”她飛快從懷裡摸出小瓶,浮燈給她帶了千佛花水,正派上用場。
閉了閉眼睛,再用袖子一抹,拽下腰上的小銅鏡瞧,千佛花水也是紅色,於是顯得滿臉血乎乎的,差點沒把自己嚇爬下。
小白雀從她的袖中鑽出來,翅膀撲撲,嫩紅的尖嘴把沾溼的羽梳開,再用小翅溫柔地撫向她的眼晴,輕輕啾鳴。
突然,依偎著的馬兒開始不安地挪動,不待她反應,居然一聲嘶鳴,竄了起來。若非她閃得快,鐵蹄就能踢上她的腦袋窀。
緩緩抬眸,只見一頭渾身雪白的豹子站於上方,赤紅的雙瞳,像兩塊瀲灩璀璨的紅寶石,有力的前肢正往前慢慢探……
她呼吸一沉,這就是沙漠中令人聞風喪膽的赤瞳豹啊!她在深谷林子裡遇上過一回,聽冷陽說,這種渾身白色的豹子更是千年難遇,格外兇殘,看這頭豹子個兒這麼大,快趕上一匹小馬了,若它撲下來,她會變成一堆肉渣渣!
“喂,你不怕我嗎?你看我的臉……”她屏住呼吸,緩緩抬手指自己的臉,希望這張頂滿血,能嚇到自己的臉,把這兇狠的野獸嚇跑。
豹子歪了歪腦袋,往前靠近一步。
“小珍珠,我們走。”她背上冷汗直冒,慢慢地後退。
就在此時,赤瞳豹突然躍起,大嘴一張,銜住她的衣領,飛躍起來時,猛地把她往天空拋去。
大風驟起,一張嘴就滿口沙,迷得她睜不開眼睛。
朦朦朧朧中,只見一名高大的男子策馬立於沙丘之上,清寒的月輝落在他的肩上,一雙墨色琉璃瞳沉靜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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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只聞得一室幽香,重重疊疊的帷幔在風裡輕飄,身上嫁衣早已除去,只有一長男子長衫蓋在身上,在長衫下,空無一物。
衣服呢?難道又糊里糊塗地被佔了便宜了?大駭中,只見帷帳後慢慢走近一道祈長的身影。
“哪隻牛犢|子!滾出來!”她眸子圓瞪,怒聲質問。
“誰教的,這麼粗魯。”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慢慢地掀開了帷幔,露出那人深遂的雙眸,紫衣玉冠,眉眼俊朗。
“我粗魯?行,那就換一句——牛他兒子!君漠宸,你知道那聖旨上寫的是什麼嗎?去讓我和親!我問你,青鳶這名字是你告訴他們的?誰許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