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若盲目一些,她便不會煩惱了。但偏偏此時的她還留有一絲理智,她不知道,這理智是不是就叫做——不夠愛!
她還不夠愛他,所以不敢把心完全掏出來給他,為了他上天入地,刀山火海。
但她又想,一個人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為一個男人去油鍋裡翻滾呢?
再說,他也不夠愛她,所以看著她像猴子一樣地跳來跳去,還如此蠻不講理的掐她的腮幫子,不讓她反抗。他說東,她就得傻乎乎地往東;他說跳,她便衝著萬丈深淵埋頭跳下……憑什麼?總要給她一個理由,就他這樣,成天耍著她玩?
她吸了吸紅紅的鼻子,閉上了眼睛。
他正在吸|||吮她的唇瓣,溫柔地、霸道地堵著她的呼吸。見她不動彈了,小眉頭緊緊鎖著,眼角緩緩地淌下一滴血,滿是難受的神情,於是鬆開長指,嘴唇一偏,貼在她的耳邊,小聲說:“就氣成這樣了?我讓你咬,把氣放出來。”
咬爛他,也出不了氣!青鳶沉默著,過了好一會兒,推開了他,認真說:“若你不是君漠宸,我為什麼要喜歡你呢?我從來都不喜歡焱殤。我喜歡君漠宸,是因為他一直很尊重我,不會用武力對付我,但是焱殤從第一回就拿我當他的小奴隸了。那兩天你很暢快吧?但我很難受,你以為我當時說的是氣話嗎?若是你的姐妹被男人擄去,直接給……你會當成什麼事也沒發生嗎?”
君漠宸長眉緩緩擰起,燭光映在他的深瞳裡,仿若在深海上燃起的星火。他並不明白青鳶的感受,甚至覺得這都是胡攪蠻纏。焱殤和君漠宸有什麼區別?先是傾華,再是他的“強行”,對他來說,全都不是問題,問題只在於——這丫頭向來愛倔,倔夠了自然就會服軟。
“這樣好了?”他起身,拿了一隻白玉的面具往臉上一扣,扭頭看她。
青鳶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裹著棉被坐起來,用力搖了搖頭。
這樣更糟糕了,焱殤在她身上點燃火的手段太過強悍和精湛,她甚至開始幻想他和傾華也是這樣……而且,當然是這樣!
她喜歡君漠宸,因為他挺君子,所以她覺得他和衛長風一樣,比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忠實、乾淨。但他現在是焱殤,站在這大元王身後的女人,不知有多少,那白雪妹妹一定是其中一個。
她只一個人,一顆心,一個腦袋,一副肝腸,哪有力氣去和那些女人爭這傳奇的大元王?
“今晚成婚,明日起你就是我的正王妃,再擇日立後。”他坐下來,面具下的墨瞳柔柔的,帶
“不成。”她有氣無力地搖頭。
“到底倔什麼?”他捏著她的下巴搖了搖,有些不悅,“你不是也說舒服爽快嗎?這時候給我裝什麼?”
青鳶想哭,她知道他在說什麼,在輪迴崖底,他問她記不記得焱殤,她氣他總罵她水性楊花,便順口說和焱殤恩愛纏綿很爽快。在他心裡,她就一個小yin娃了?
她突然就往自己的嘴上打了一巴掌,非常重,啪地一聲,把他都打愣了。
“發什麼瘋?”他眼神陡變,扯下面具冷冷盯著她。
“打我自己,關你什麼事?”她雙唇紅了,微微顫抖著,大睜一雙紅眸對著他瞪。
誰讓她亂說話,白白讓他輕視了她!在他心裡,可能感覺賜她一段情便是天大的恩寵了,誰讓她出身暗宮,是個小yin娃?被人佔了,還成天傻乎乎、樂呵呵,在他們心裡,早應當拖根麻繩吊死拉倒啊。
他深吸氣,把面具用力一拋,突然就撲過來,把她摁到身下,高大強壯的身子死死壓著她亂掙的嬌小身子,食指摁著她的唇,一字一頓地說:“聽好了,除了我,連你自己也不許傷到自己一根汗毛,不然我讓你後悔。”
“後悔到自己殺了自己?”她小聲尖叫,用額頭去頂他的胸口,“來啊,你再用武力那個看看。”
“那就試試,真不信馴不服你了,今兒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野!”他臉色一沉,揮手就扯她身上的棉被。
她身上本來就沒衣裳,棉被扯下來,涼滋滋的空氣貼在身上,害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壓著她的腰,快速拉開了腰帶,強悍之地兇狠地抵住了她。
“君漠宸,我不許你碰我……你別這樣……”她哭了,血一滴一滴從眼角往下淌。
但他沒停,只試探幾下,便用力闖了進去。
痛得很,又被他給撕開了一回。她的哭聲噎住,美眸瞪到極至,又緩緩地合上,輕輕地說:“我恨你。”
“你自己說換根棍子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