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之中,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著棋子輕輕拋動,壓低聲音,佔她便宜。
“公主的美真是名不虛傳,難怪天下男兒為你奮不顧身,你這嘴兒,這臉蛋,小王真是愛極了。”
青鳶忍著把棋子塞進他臭嘴的衝動,假意思索,雙手在棋盆裡不停地翻動,這一翻,便是整整半盞茶工夫。
大殿裡響起了輕微的瓷器碰響的聲音,鳥兒的鳴唱從大殿窗外飛進來。
高陵衛有些不耐煩了,把棋子拋下,低聲說:“公主還要想多久,不如認輸吧。”
青鳶笑笑,輕一挽袖,紅唇微揚,把棋子交給身邊的太監,輕輕報出這手棋。
太監趕緊把棋放到那位置。
高陵衛怔住,好半天才抬眼看向青鳶。
青鳶手在桌上摸,端起一邊的茶碗輕抿了一口。
此時殿內極靜,殿外有鳥兒清脆鳴唱。高陵衛含糊嘟囔了一聲,抓起一枚棋,落在棋盤上。
青鳶雙手撐到棋臺上,笑笑,小聲說:“衛王小心嘍。”
高陵衛眉頭緊擰,神情嚴肅,雙指夾著一枚棋,往棋盤上輕輕擱下。突然,他的腳被輕輕地碰了一下,他愕然抬眼,只見青鳶低眉斂目,雙手攏在袖中,唇角卻勾著一抹調皮的笑意。
他猶豫了一下,目光往下低去,桌子上蒙著紅色錦絨布,擋住了他的視線。但腳上的感覺更明顯了,分明是青鳶正在用腳尖輕輕地碰他的腳,像是tiao逗。
這才叫隔他眸子眯了眯,身子附過來一些,低聲問:“公主何意?”
“嗯?”青鳶歪了歪頭,不解地問:“衛王何意。”
此時高陵衛已經有些激動了,青鳶的小腳已經鑽進了他的袍子下面,在他的小腿上輕蹭。這種癢,這種酥麻,還有這種激動,都讓他忍不住地衝|動。
“公主莫急,待我贏了,向陛下討了你回去。”他呼吸急了急,裝著撓癢,右手摸到了桌下,儘量伸著,要往下面去捉她的小腳。
青鳶此時又下了一手,高陵衛已經心不在焉,根本沒在意她下的這手棋,他所有心思都用到青鳶在桌下的小腳上,手指用力夠著,剛剛碰到了絲滑的一角,她又調皮地抽走。一來二往地,讓他忍不住呼吸急促,越發地心猿意馬,恨不能立刻捉住她這隻搗亂的小腳,扣在懷裡好好疼愛一番。
“衛王?”太監見他臉色潮|紅,疑惑地叫了他一聲。
“哦,坐久了,腿麻。”他乾咳一聲,戀戀不捨地抽回了手,結束了桌下的摸腳遊戲,假意捶了捶腿,再端起一邊的茶碗抿了一口。
“衛王殿下,該您了。”青鳶不笑了,收回了雙手,一本正經地催促他。
高陵衛低眼看棋局,臉色猛地一變,不過這麼會兒功夫,棋盤上風雲變幻,他已被逼入死局,毫無回還的餘地。
“這……這個……”他猛地站了起來,結巴著看向青鳶,半晌之後猛地醒悟過來,趕緊掀開了桌布看桌下。她的腳離他甚遠,如何踢得到他呢?那是一隻綠毛的鸚鵡,身上還披著一件小巧的碧色雲錦披風,正在地上悠閒踱步,不時在他的腳邊碰上一下。
“這是誰的?”他臉一綠,氣哼哼地把鸚鵡從桌下抓了出來。
“哎呀,是我的綠蘿。”左側的金絲簾後響起一聲驚呼。
眾人看去,這女子正是此次由雲羅國獻給天燼國的美人,雲羅國的漢儀郡主,秦蘭作主,把她指給了宏王。
“你的鸚鵡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高陵衛臉更黑了,把鸚鵡用力往地上摜。
那鸚鵡吃痛,撲扇著翅膀大叫:混帳東西,混帳東西……
“孽畜,讓本王分心,本王拔了你的毛。”高陵衛氣急敗壞地一腳踢過去。
鸚鵡被踢出老遠,痛得大叫。
青鳶自小和鳥兒打交道,見它捱打,頓時氣得小臉通紅,狠刺了一眼高陵衛,譏笑道:“衛王輸不起嗎,拿只鳥兒出什麼氣?”
“什麼輸不起,本王從來都討厭鳥。”高陵衛揮揮手,懊惱地轉過身去。
權瑛從金絲簾後走出來,看了一眼高陵衛,揚聲道:“陛下有旨,傾華姑娘上前聽賞。”
青鳶衝高陵衛皺了皺鼻子,起身走向龍椅前面跪下。
“傾華姑娘,你想要什麼賞賜?”權瑛在高臺上,低眼看她。
青鳶叩首道:“請陛下賜奴婢一面令牌。”
輕輕的拍手聲,太監們把四周的金絲簾升了上去。
“你想要什麼令牌?”君鴻鎮深遂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