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蓮關上宮門,冷眼在一邊看著。
上官薇終於抱緊了她,在她耳邊小聲說:“想辦法讓我們脫身,我可不想給那個老女人下跪。”
“先保命吧,我這些天膝蓋都要跪掉了。”青鳶恨得牙癢,說別人老女人,自己只怕許久沒照過鏡子了。
“多謝嬤嬤……讓我見著母后……”她轉過頭,半伸手,對著佩蓮哆嗦。
佩蓮擰擰眉,看著上官薇說:“皇后開恩,讓你們母女團聚,見一面就走吧,皇后在宮外給你置了宅子。”
這是軟禁,以為拿著上官薇就拿捏住她了。
青鳶頭疼,過去和這些女子逐一握手。蕊嬤嬤也在,和她指尖碰上,又飛快地縮回去。傾華頗不及待地握住了她的手,往她的身上靠。
“忍著,我會想辦法去看你們。”青鳶和她緊緊握了握手。
“我擔心你啊……阿九……”她嘴唇囁嚅,眼淚急湧。
“這姑娘是誰?”佩蓮走上前,指著傾華問。
“她是我侍女。”上官薇趕緊攔到了傾華面前。
“沒問你。”佩蓮傲然地掃她一眼。
落魄鳳凰不如雞,上官薇現在威風全無,陪著笑臉,囁嚅著陪罪。青鳶感嘆,當時推她入天燼為奴,只怕怎麼也不會想到,美人和珠寶也挽回不了曼海滅國的命運。
【明天還是萬字,要發生大事嘍……】
☆、來他知道了88
“上官薇,我在問你話。”佩蓮往前一步,眸帶寒霜,直刺傾華。
傾華越抖越厲害,卻一拉青鳶的身子,往前站了一步,輕輕開口,“我是……九……”
傾華原本就不肯再讓青鳶幫她揹負人生重擔,這時候是想說出實情,自己承擔哪!青鳶心一沉,立刻在傾華的手腕上狠掐了一把。
“啊……”傾華的後面幾個字被疼痛推了回去,急急抬眸看向青鳶妲。
青鳶衝她微微一笑,輕聲說:“別害怕,有本公主在呢。”
“你到底是什麼人?”佩蓮眼神如刀,盯著傾華不放。
“萍兒。”傾華囁嚅半天,垂著眼睫不敢看她。
“萍兒?你身邊什麼時候有這麼個叫萍兒的婢女?”佩蓮眼角挑一抹冷笑,睥了一眼上官薇,大步往外走窀。
青鳶知道,出大事了!
秦蘭是什麼人?上官薇雖然狠,但她狠在明面上,靠的是直截了當的兇惡。但秦蘭不同,她是棉裡針,看上去溫婉、柔軟、大方、端莊,但每個笑容都帶著鋒利,你稍有不慎,就會被她割斷喉嚨。
“佩蓮姑姑請慢,”青鳶急走幾步,攔住了她,滿眼笑,滿唇柔,甚至拉住了她的手,輕輕地一握,“佩蓮姑姑身在宮中多年,應當知道今天這日子的重要吧?不要因為小事惹得陛下不高興。”
佩蓮神情一凜,青鳶把君鴻鎮搬出來壓她,而她恰恰知道青鳶在君鴻鎮心中的份量,這事做得不好,是會招致殺身之禍的。
“萍兒確實是母后身邊的婢女,佩蓮姑姑,其實……”青鳶往前俯,在她耳邊小聲說:“她是我們曼海一位大臣的千金,就請姑姑保守這秘密,讓她活下去吧,女子命薄,紅顏易老,姑姑發發善心,它日我必當報答。”
佩蓮的呼吸緊了緊,青鳶說話滴水不漏,讓她遲疑不決。曼海已亡,就算這丫頭是哪個大臣的女兒,誰又真的說得清呢?青鳶年輕,正把君鴻鎮勾得魂不附舍,誰知道明日的青鳶,會不會真的成為一代驕寵?她微微擰眉,又看了一眼傾華。
驚恐,顛簸,擔憂,喪父的悲傷,讓原本膽小的傾華半點光華都沒有,瘦瘦小小,就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丫頭。再看青鳶,眉目明媚,神彩飛揚,與上官薇長得確實相似。
“等著吧。”她輕吸氣,開門出去,又交待守在門口的宮婢,“看緊她們,除非有皇后令牌,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姑姑。”幾名婢女趕緊福身行禮,過來關上了大殿的門。
隨著最後一點縫隙地合上,大殿陷入了幽暗之中。木魚聲聲,震得人心酸。
青鳶走到視窗看了一眼,見侍婢們都伸長脖子看高臺方向,稍稍放心了些,走回來托起傾華的手看,她剛手抓得太用力,傾華的手腕紅了。
“疼不疼?”
“我沒事,你有沒有事?我每天都睡不著,我害怕你被他們……”傾華抽回手,用帕子輕擦青鳶的臉,她緊張,滿額的汗。
“我怎麼會有事啊?你看我這麼壯,你怎麼瘦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