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看了一眼,眼神沉了沉,突然就開始用力折騰。青鳶被他引|誘著,很快就忘了害羞兩個字怎麼寫……
大汗淋漓之後,窩在他的懷裡昏昏沉沉地睡了……
焱殤凝視了她片刻,悄悄抽身坐起,從窗子縫隙裡往外看。
衛長風和洛川被侍衛們團團圍住,他正閉著眼睛,安靜地站著,一身青袍微微抖動,出|賣了他洶湧澎湃的心情。
他和青鳶在馬車裡纏綿多久,衛長風就在外面聽了多久,這種過程一定很錐心吧?他收回視線,重新躺回了青鳶身邊。
他不喜歡衛長風,打心底裡厭惡那個人,在他心目中,衛長風從曼海到天燼,再到大元,毫無無忠心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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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清脆的鳥鳴喚醒了青鳶,她揉揉眼睛,看向馬車窗子,是小珍珠在啄窗,她往旁邊看,焱殤不在身邊。
她坐起來,一面綰髮,一面往外張望。十步之遠,衛長風和洛川被人圍在中間,正看著焱殤。
青鳶心一沉,不是讓小珍珠去通知他,讓他走嗎?怎麼會跑回來的?
她匆匆穿衣,把小珍珠放進來,小聲問:“他們什麼時候來的?昨晚?什麼時候……”
小珍珠啾鳴半天,她的臉脹得通紅,輕喃道:“那不是全聽去了?羞死人了,奸|商怎麼能這樣!”
從馬車上跳下去,她擰著錦帕慢步靠近那群人。
“王妃來了。”冷嘯提醒了一句。
眾人轉頭看她,她趕緊深深吸氣,作出一副欣喜的模樣,大步過去。
“四哥你來了!”
“嗯。”衛長風含笑點頭,但臉上的神情分明很不自在。
青鳶尷尬起來,不知道說什麼好,囁嚅道:“四哥……餓了吧?”
“你不是要去看漢儀嗎?”焱殤淡淡地打斷她的話。
“現在不去。”青鳶怕她一走了,焱殤立刻把衛長風揪起來,剁吧剁吧,喂豹子去。
“現在不去,以後就沒有機會再去……泠澗要先行一步,去幽州。”焱殤臉色微沉,低聲說。
青鳶為難地看著衛長風,她很明白,她之所以能在焱殤面前放肆,是因為焱殤喜歡她,但焱殤是個獨佔欲|望格外強烈的人。不僅是他,所有的男人都如此,是容不得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的。男人和女人,不存在友情。若她對衛長風多表現出半分情誼,焱殤一定會發怒。
“去吧。”衛長風溫和地笑著,向她點點頭。
青鳶瞪了一眼焱殤,叫上傾華,飛快地往前跑,早去早回,讓焱殤沒時間剁衛長風。
焱殤沒看她,視線一直盯著衛長風,從青鳶出現開始,衛長風的眼中就再沒有別人了,連表情都生動了許多。他看得懂這種眼神,衛長風對青鳶的情份倒是真的。
“術師既然想守著她,不如繼續守下去?”他沉聲說。
衛長風緩緩轉過臉,平靜地說:“我會守著她,若你敢負她,欺她,我也帶她走。”
“衛長風你有什麼資格在此大放厥詞?”冷嘯的大手緊握在挎在腰上的彎刀,怒斥道:“你不過是一個欺君背主的小人罷了,王妃與王鶼鰈情深,你若再糾纏不休,休怪我不客氣。”
“你要如何?”洛川往前一步,攔在了衛長風的面前,傲然道:“你們區區大元,我們幻塵宮還不放在眼裡。”
“幻塵宮又算什麼玩藝?”眾人怒了,圍上來就想動手。
“幻塵宮能去想去的任何地方,能殺想殺的任何人,你信不信,你身邊就有我幻塵宮的弟子。”洛川的唇角漫開一絲笑,涼嗖嗖地讓人心寒。
“你少在此蠱惑人心,我們忠於大元,忠於王,我們之中絕不會有像你們這樣的小人。”冷嘯等人大怒,彎刀出鞘,指向二人。
“洛川……”衛長風制止住洛川,微微擰眉,迎著焱殤的視線,鎮定地說:“他只是玩笑,你們不要當真,幻塵宮拿錢辦事,也是生存之道。我從不想與任何人為敵,我已說過,善待阿九的人就是我的朋友,但是,若對阿九不利,我也會拼力……殺之!”
他的視線從面前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到了站在眾人之後的許承毅臉上。
大家順著他的視線看,許承毅用扇遮著半邊臉,狹長的桃花眸裡全是高深莫測的笑意。他臉上抹了好多治療燙傷用的薔薇膏子,一身濃郁的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