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在身邊,也是一個照顧,好了,我們走吧。”許傾心扶著青鳶的手起來,讓人叫進了惜夫人。
“太后慢些。”惜夫人今日也特地認真梳妝了一回,雖然還是瘦弱,但精心撲了粉,綰了發,比以前看上去精神多了。
“飛飛呢?”許傾心四處看看,大聲叫。
穆飛飛從對面的屋子裡出來,笑吟吟地跑到她的面前,扶住了她。
“乾孃,您慢點走。”
“飛飛,到了這裡,就要守這裡的規矩呢,你還沒向王和王后請安。”許傾心輕撫她的頭髮,溫柔寵溺地看她。
“是。”穆飛飛轉身,規矩地向二人福身。
“起來吧。”焱殤扶起她,溫和地笑道:“你稱太后為乾孃,今後就是朕的妹妹,朕就封你為我們大元國的公主,太后,您看用個什麼字好?”
“再等等吧,我好好想想。”許傾心笑了笑,扶著惜夫人和穆飛飛的手往前走,“你好好扶著阿九,別讓她摔著絆著了,你又得心疼。”
“母后慢些走。”焱殤叮囑了一句,扭頭看青鳶。
她一身紫色錦衫長裙,飛雲髻讓她看上去嫵媚俏麗,與平常的水靈又有不同的美。
“阿九這麼美,連母后都讚不絕口。”焱殤低頭就親吻她的嘴唇,笑著說。
“不美就不喜歡了吧。”青鳶眯著眼睛,享受完這長長綿綿的一吻,迷迷糊糊地問。
“廢話。”焱殤好笑地說,“若我生得歪瓜裂棗,你可還喜歡?”
“哦,不喜歡。”青鳶笑了起來。
夫妻二人慢步往前走,小珍珠落下來,對著青鳶的耳朵輕鳴幾聲。
“呵,你四哥又要和你說什麼好聽的。”焱殤用手指彈小珍珠的翅膀,趕它走開。
“真討厭,小珍珠回來。”青鳶鬆開他的手,仰望天空。灰濛濛的一片,彷彿是大雨前堆起的厚厚烏雲,一點亮光也透不進來。
“說說看,我也向你四哥學學,如何說好聽的情話。”焱殤酸酸地看著她和小珍珠低語。
“少來,你說的還不夠肉麻嗎?以後等我們有兒子了,我就把你說的這些都教
給他,一定能迷倒好多姑娘。”青鳶笑嘻嘻地說。
“是啊,快給我生兒子吧。”焱殤從她身後抱住她,貼著她的耳朵低語,“給我生好多好多兒子。”
“我又不是鳥兒,下一窩蛋。”青鳶好笑地說。
“這肚皮怎麼還不鼓起來。”他撫著她的肚子,低聲說:“晚上,你把腰給我挺高一點,不要給我流出來了。”
“去去去,沒臉沒皮,我眼睛瞎了你卻總笑,我要生氣了。”青鳶轉過身,笑著擰他的臉。
“別總是瞎來瞎去,泠澗不是說了嗎,可能是一時間的,調養調養就行了。”焱殤挑眉,把她的小手拉下來。
青鳶也希望這樣,畢竟當一個瞎子太沒安全感了。
“走吧。”焱殤拉住她的手,帶著她慢慢往前走去。
青鳶乖巧地跟著他的腳步,耳邊不時傳來宮人們問安的聲音。好像自從和他在一起之後,他總愛這樣牽著她往前走。
這種感覺妙極了,他掌心的溫暖拼命地往她身子裡鑽,讓她覺得,如果一直一直這樣走下去,那盡頭一定會有一個詞等著她,那就是幸福。
滿朝文武都已經守在大殿之前,恭敬焱殤一行人。
“姨母大人。”許承毅走在最前面,深深一揖,再跪下去,給許傾心重重叩了三個響頭,紅著眼眶請安。
“承毅快起來。”許傾心立刻扶起他,拍拍他的手背,轉頭看焱殤,“你表弟和你舅舅長得真像,當年承毅才一歲多呢,我還抱過他。”
“姨母大人能回來,小侄才有孝順您的機會。”許承毅紅著眼睛,雙手緊緊地包住許傾心的手。
“姨母大人。”雪櫻由婢女摻扶著,慢步上前,才開口,又哭了起來。
“丫頭,你怎麼也來了?”許傾心趕緊扶住她,傷心地說:“你在家裡休息就好,何苦再顛簸進宮?”
“當然要來,太后回來是頭等大事……”雪櫻哭著說:“就當是替娘來奉迎太后重回大元,垂簾鳳椅,主持後宮。”
“快別哭了。”許傾心給她擦著眼淚,扭頭看向焱殤,輕聲說:“殤兒,如今你姨母不在了,你就下道旨,讓雪櫻進宮陪侍奉我吧,你外公和你貞怡姨母都是這心思,你就成全了他們。”
青鳶如雷擊中,當著滿朝文武,對她和顏悅色的婆婆突然來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