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幸好今天他們是站在了海狼這邊,跟海狼是友軍,如果今天他是海狼的敵人的話,那麼他們就慘大發了,根本就不可能逃出海狼的手心。
當見到了於孝天之後,陳衷紀立即跪下對於孝天大聲說道:“在下陳衷紀,參見於大當家!多謝於大當家施以援手,才救下了我們這些人的性命,請受在下一拜!”說著便給於孝天磕頭。
於孝天趕緊伸手托起了陳衷紀,笑道:“陳兄不必多禮,是於某來晚了,讓陳兄你們受驚了!還好於某發現了你們放的煙,還是趕了過來,要不然的話今天可能就出大麻煩了!
至於救命之恩,更是談不上,你我之間現在可是朋友,我豈能坐視不管呢?起來起來,趕緊包紮一下傷口!”
陳衷紀額頭受了傷,身上也傷了多處,不過幸好都是輕傷,但是這時候小傷可能也會要了人的性命,於孝天隨船帶有醫護兵,趕緊過來吧陳衷紀請到了一旁,脫去了他的衣服,開始為他處理傷口。
雖說於孝天曆來重視醫療問題,但是畢竟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在這兒放著,他也不可能弄來碘伏、雙氧水這樣的東西,只能用酒精來消毒傷口,使用止血粉和一些金瘡藥進行處理傷口,至於破傷風針,那就更不要多想了。
但是好歹他是現代過來的人,對於後世消毒的事情還是瞭解不少的,海狼現在醫護兵使用的繃帶,棉花,全部都是經過高溫蒸煮之後消毒的東西,金瘡藥和止血粉也都是讓醫官們精心炮製,製取的成藥,使用方便,而且療效也遠比一般人使用的粗製金瘡藥要好很多。
就是用酒精消毒傷口的時候,實在是讓人受不了,陳衷紀也算是硬漢,還是被疼的呲牙咧嘴,冷汗直流,手腳都疼的直哆嗦。
經過一番處理之後,陳衷紀包紮好了傷口,看到海狼的這個所謂的醫護兵,對於處理傷口很老練,清創、止血、上藥、包紮等動作一氣呵成,包紮的布條也乾乾淨淨,傷口敷藥之後,有一種清涼的感覺,疼痛感減輕了許多,包紮的也很結實到位,甚至可以說很漂亮,於是起身趕緊對於孝天道謝。
於孝天簡單的問了一下這一次的情況,這才得知了此次領隊過來伏擊陳衷紀的居然是鄭一官的親弟弟鄭蟒,於孝天想不起鄭蟒是誰,但是既然是鄭一官的親弟弟,那麼應該也是十八芝的人,就是他不知道鄭蟒就是歷史上的鄭芝虎罷了。
於是他立即詢問是否抓到了鄭蟒,或者發現了鄭蟒的屍體,下面的人回報說都沒有發現,於孝天這才知道,鄭蟒這個傢伙運氣比較好,居然在逃走的那三條船上,於是多少有些遺憾。
今天他如果能活捉鄭蟒的話,那麼就等於抓住了鄭一官的一個把柄,雖說歷史上鄭芝龍是個反覆小人,但是對親兄弟們據說還是相當不錯的,很照顧親族的弟兄們,抓住鄭蟒,起碼可以多了一個敲詐鄭一官的條件,讓鄭一官也投鼠忌器,不敢輕易跟他翻臉。
“於大當家,既然事已至此,鄭一官就等於是徹底跟我們反目了,他之所以在這裡伏擊在下,其實並不想馬上跟我們大當家翻臉,不過是想要在這裡奪了銀子,再殺人滅口罷了。
可是現在此獠已經事情敗露,那麼他肯定就不敢再在笨港混了,趁著現在這廝還沒有逃走,咱們還是先回笨港,把這廝幹掉的好!”
陳衷紀對於孝天提出了一個建議,要於孝天跟著他們先回笨港,反正現在他們聯手對付鄭一官,已經成了定數,今天打的一塌糊塗,以後也肯定瞞不住其他人了。
於孝天聽罷之後稍微考慮了一下,覺得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他和鄭一官之間,因為這一戰已經算是徹底決裂了,接下來如果能在笨港顏思齊的地盤上,直接弄死這傢伙的話,以後他就等於少了一個大對頭。
俗話說的好,無毒不丈夫,既然事情鬧到這種地步,先下手為強,幹掉鄭一官無疑是個不錯的結果,於是他立即點頭答應了下來,命兩條船留下,接管俘獲的這些鄭一官的船隻,將其隨後簡單收拾一下,恢復一些航行能力,帶回到南日島去。
這些船看上去還不錯,雖然被打的比較慘,但是船體主要部位結構還很結實,尚有利用的價值,當然不能交給顏思齊處理了,另外船上還俘獲了百多名殘餘的鄭一官的手下,這些人也是有價值的,可以審問出不少有用的訊息。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都是老海狗,善於在海上活動,都是操船的好手,稍微修理一下,他們就可以為他所用,成為不錯的水手。
而他自己則帶領剩下的六條戰船,護送著陳衷紀等四條顏思齊的船隻,朝著笨港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