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馬車不停地上下抖動,天快亮時,落心被顛得骨頭散架,腦袋發懵,終於還是昏了過去。
南禮王宮的荷塘邊,寂寥的夜,月如勾,一個修長的身影負手而立,手中的書信隨夜風輕顫。
舞天翼了無睡意,這幾個月來,他拼命地工作,可心中的苦楚和擔憂無論如何都無法排除。本以為他默默地離開會給他最愛的人帶來更多得幸福,咬牙轉身的那一刻,是怎樣一種撕心裂膽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本想只是站在遠處,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幸福就好,可為什麼她會消失?為什麼他的探子查不出一點線索?為什麼今晚他的眼皮跳得這麼厲害?
“心兒,你為什麼不跟哥哥聯絡?我要到哪裡去找你呢?”昂頭看著沒有星月的夜空,他喃喃自語。
“啟稟大王,德安貴妃正在安德殿發脾氣已經摔壞了好幾件古董”小太監細聲細語的彙報。
“有沒有傷到其他無辜的人?”舞天翼安靜地問道。
“只是摔壞了東西,沒有傷到人。”
“知道了”舞天翼輕嘆一聲,站著沒動。
落心再醒來時,霧濃,夜深,雨停了,溼氣極重。
她躺在一個船艙裡,看來最少又是一天了,揉了揉眼睛,落心慢慢地坐起身,搖了搖頭,只聽倆個劫匪的鼾聲不斷。她悄悄地爬到了船艙口考慮著是不是還得再跳一次水。
賊頭賊腦地探出頭,剛一嗅到新鮮的水氣,一個爽朗的笑聲就傳了過來,落心慌亂地抬頭看去,彎月下,倆個彪形大漢搖著槳,一位眉目如畫、羽扇綸巾的紫衣男子坐在一個圓桌前飲著茶,年輕男人的身邊站立著兩名如山般高大強壯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