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落心,你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碰到你的血……如果實在不小心,一旦出血,馬上抹些藥粉上去,你的血會暫時失去解毒的功能,這樣就不會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想到這兒,落心趕快掏出藥粉,抹在已流出的血上,美男回來後,認真地幫她擦乾血液,清理好傷口,塗了些藥粉後走了。
…
無故被劫
夜闌如水,三仙山谷,神醫家院內,沒有星月的夜晚寂靜無比。
這裡是落心的小木屋,一盞小煤油燈忽閃忽閃地給孤寂的小屋增加了些暖氣。屋外的參天老樹枝葉茂盛,黑黢黢的如魅影有些嚇人。清風襲來,帶來一室淡淡的清香,走到窗前,落心開了個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哇,香香甜甜的空氣聞起來真舒服。
拿出自己的小包裹,翻出翼哥哥送給她的青花美玉掛在了胸前,落心藉著微弱的燈光舉起銅鏡前前後後地照著。已經在神醫家住了一個多月,這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悠閒而舒適,沉浸在大自然的純美之中,落心深深地體會出什麼叫樂不思蜀。
對於神醫,慕池大美人兒,落心只是在被蜂蜇得那天見過他一面。住了一個多月慕美人兒是神龍見尾不見首,劉媽說慕美人在禁地閉關配置新藥,暫時不見客更不準人打擾,落心本來想拜他為師的想法也就被暫時擱淺了。
今天,劉媽給落心做了件青色的男衫,因為明天她們要下山去採購。一聽要去逛街,落心高興得不得了,這麼多錢被深埋在包裹裡沒有用武之地,落心還真覺得挺對不住它們。
繫好腰帶,束好一頭烏黑的長髮,包上青色的綸巾,再次舉起銅鏡照照,落心滿意地點了點頭。安靜地坐下身,想著花朝節那天跟翼哥哥和煙一起渡過的快樂時光,今晚落心允許自己思緒馳騁,放肆地思念深埋在心底的那個人。
山風吹來,樹枝搖曳,沙沙作響,偶而有幾隻飛鳥拍打著翅膀唧唧亂叫。
兩個詭異的黑影正藏匿於樹枝間,山風的呼呼聲淹沒了倆個人的談話:“曾聽聞神醫貌美如花,比女人還漂亮,看來果然名不虛傳那”
“誰說不是呢!咱們可得利索點,要是這次再不能把他帶走,寨主定會要了咱倆的腦袋”
“賢弟,一會兒我劫持神醫,你拿他桌上的包裹,看他沒完沒了的翻那包裹,估計裡面有寶貝”
“行了,動手吧。”
如果天空漫成湖泊,是不是所有的鳥兒都會化做魚?落心漫無邊際地想著。頂著個北格王妃的頭銜,哎,她嘆了口氣,自己就像一隻沒有了翅膀的瘸鳥,也許永遠失去了化魚的能力,唯一能做得就是遠離那權力的池潭,過好現在的每一天吧?想到自己和哥哥的未來,落心忍不住這樣悲哀地想著。
發完感慨,落心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準備脫衣睡覺,“砰”的一聲,木格窗的別頭響了一下,落心趕忙走過去決定關好窗子再睡,剛一接近窗臺,突然一雙手伸了進來捂住了她的嘴,落心一驚,有些害怕。“啊……”的一聲,她還未叫出聲,帶著刺鼻藥味的棉布從身後伸了過來,塞進了她的嘴,然後有人把她橫夾在腋下飛似地奔去了木屋,向樹林深處亡命而去。落心的腦中“嗡”地一聲爆響,難道被野狼風那惡少發現了?難道他沒有出征?
落心一時間腦中閃過不同的猜測,被人夾著狂奔,胸口被勒地發悶,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嘴被布堵著也發不出聲音,她想罵人,想掙扎,卻又無可奈何。
“七哥,他今晚應該醒不了吧?”
“別擔心,我那迷藥最少管五個時辰。”
“你說這神醫會不會空有虛名,咱們山寨的金醫生醫治不好得病,這神醫去了就一定能行?”
“嗨,賢弟,你我就不要管這麼多了,咱倆只負責把神醫帶回去,其它的事兒跟咱們沒關係。”倆個劫匪邊跑邊聊,以為落心被他們的迷藥迷到了。
一聽他們這麼說,落心明白了,鬧了半天自己成了慕美人兒的替罪羊。山寨?難道要去土匪窩?我的媽呀!落心那落心,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呀!才離虎穴又進狼窩,更要命的是你那懂什麼醫術呀,等被那幫土匪發現自己是個冒牌貨,還是個女得……哇呀呀……落心不敢再往下想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飛奔不停地劫匪們終於停了下來,眼前多了匹黑馬,馬後有輛大馬車,看來要長途跋涉呀。沒辦法,落心只好裝著昏迷,希望中途能找個機會逃跑。下半夜,閃電雷鳴之後,天空中下起了雨,嘩嘩嘩的大雨如傾盆之水,沒完沒了,兩個劫匪一直縮在馬車裡沒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