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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篤篤——”

“進來。”

門開了,一個長相憨厚的壯實男子站在門外:“大將軍,您歇息了?”

大將軍連忙放下筆,起身:“錢軍衛,你怎麼來了?快快請進。”

錢健擺手:“不必不必,我自己來便可。”他提著一罈酒,自己席地而坐:“大將軍,此番前來,有些冒昧,是在是有個不情之請。”

大將軍坐在他面前,道:“請說。”

錢健微微嘆氣,道:“前些年,我戍守在湖錯城,很少與妻兒相聚,直到去年,朝廷准予我返鄉,在下才得以回家與妻兒團聚,誰料想……”

錢健忽然氣憤起來:“內人,她!她竟然揹著我……紅杏出牆!”

大將軍微微怔住,爾後臉色也是難看起來:“怎會如此?”

錢健閉了閉眼,胸口猛烈地顫動著,憨厚的臉上竟然有了淚水:“在下離開她,簡直是日夜思念,卻從未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結果,她卻毫不知廉恥——來鄖地前,我竟然發現了一些卑鄙小計。”

大將軍道:“她如何?”

錢健嗓子微微嘶啞:“她……她咒我去死。”

大將軍:“……”

錢健掩著臉,失聲哭了起來:“在下是在是無人可說,卻不是個鐵錚錚的漢子,老想著此事!思來想去,輾轉無眠,實在是想找人傾訴!還請您原諒!”

說完,就伏地哭了起來。

大將軍也覺得此事太過,正不知道如何安慰,看見了錢健帶了的那罈子酒,便自作主張開啟了封泥,取了桌上的茶杯,倒了酒遞給他,道:“幹了吧,不要多想, 這個女人,不值得錢軍衛如此傷心。”

錢健嗚咽,抬起頭,眼睛紅腫,哽咽道:“多謝。”

接過,便咕隆咕隆仰頭喝了。

錢健一飲而盡,自己又倒了滿滿一杯。

他哭泣著說:“大將軍,我知道,我不是個男人,放著她在家,多年未歸,也未曾寫信關切她,是我不對……是我不對啊!”

說完,仰頭又喝了一杯。

大將軍道:“不是你的錯……”他微微嘆息,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錢健迷濛著他的小眼睛看他:“大將軍人生得意,何來苦惱。”

大將軍道:“我兒子,打死都不願意進軍營,說是要從商,每年虧一大筆……”似乎是有些苦惱,他揮揮手,道:“不提了。”

錢健道:“大將軍,您也說吧,悶在心裡,真心難受。”

大將軍便說了下去:“家裡還有個乖女兒,聰穎懂事,我很是喜歡,從小視為掌上明珠,去年嫁了,姑爺是個朝廷官員,也算是門當戶對,大婚那天,我在繁城訓兵,沒去成,一年裡都沒有音訊,以為她過得還算如意,哪知道,前些天傳信過來,說是飽受欺凌,丈夫無情,她不能活了……”

或許是提到了心中疼痛之事,大將軍眼眶居然紅了起來:“我的乖女,是我一手帶大的,她小時候就呆在軍營裡,我騎馬都把她放在胸前護著,老兵都認識她……可憐!可憐!”

錢健眼睛也紅了,遞給大將軍一杯酒:“小姐以後會好過的,新婚燕爾,誰還沒有幾個爭吵?”

大將軍喝了酒,搖了搖頭,不說話,眼睛依舊是紅著的。

錢健倒酒給他:“大將軍,咱們今晚喝一杯吧,當做是聊聊。”

大將軍點了點頭,道:“說出來,心中是舒坦了一些,但是喝酒誤事,我只喝五杯。”

錢健也不勉強:“在下了解。”

兩人對飲,都是有些落魄的模樣。

黑夜,天上有孤星,不一會兒,起了風。

朔回拉下了頭盔,只露出一雙眼睛,牢牢地盯著城門。

單構低聲道:“南門那邊如何?”

朔回道:“一切就緒。”

單構笑了,道:“記得你的條件。”

朔回低聲道: “從不食言。”

“啪——”

清脆的碎裂聲。

錢健抬起頭,酒意一掃而空,驚慌道:“大將軍!大將軍!”

大將軍面色酡紅,趴附在桌上,不省人事。

“呵呵——”錢健眯著眼笑了,依舊是憨厚的模樣。

深夜,鄖地城西門,城門口。

弓箭兵換班。

“嗖!”

一支箭射了出去。 “誰射箭了!給我出列!”弓箭長大聲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