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韓王爺看了正在彈琴的少年。道:“鍾函天資聰穎。悟性高。本王打算讓他教韓懿練琴。”
老友們紛紛點了點頭:“他這琴藝夠格。這個年齡。或許比那些老頭子教的還好些。”
老韓王爺滿意了。
幾日之後。鍾函便被僕人喊到了東苑。
鍾函不熟悉這裡。道:“這是。”
僕人道:“這是世子居住的地方。世子今日回府。你便在這裡候著。”
僕人掃了一眼他的衣著。點了點頭。又道:“雖然還算得體。但是你還是得將皺紋撫平了。”
鍾函連忙照做。將長衫身側的褶皺處撫平。
世子。
鍾函居住將近半年。居然未曾知曉此事。
等了將近半個時辰。聽到了人聲。
“此番學士頗為對你賞識。來日回去。要好好道謝。”
“是。兒臣記著了。”
“寒期過了便回去。”
“是。大約春季之時回去。”
他聽見老韓王爺的聲音。還有一個是陌生的聲音。
“王爺。府官求見。”
“父王先去罷。兒臣自行回去。”
還未開放的臘梅後面。繞出一隊人。為首的是一名陌生人。
年紀或許比鍾函大幾歲。個子很高。穿著玄黑色的繡金絲錦袍。眉宇間冷傲貴氣…是個很冷峻的少年。
為首的僕人大聲喊著祝語。行禮。
藏匿在人群裡的鐘函照葫蘆畫瓢。跪在地上低著頭。
那個少年似乎微微笑了笑。道:“多謝。起來罷。”
便大步地走了進去。
鍾函看著這些家僕。明明等待了這麼長時間。僅僅換回了一句話。他們卻絲毫洠в斜г埂�
甚至因為簡單的道謝而受寵若驚。
帶他來的那個僕人道:“今後你便住在這東苑裡。請和我來。”
鍾函道謝。
心中卻惦記著偏僻小院裡的花花草草。
東苑畢竟是世子居住的地方。佈置得很是講究。庭院之中是流動的噴泉。水潭裡還養著一尾一尾的觀賞魚。
迴廊都連線在一起。走著走著。鍾儀就有些分不清楚方向了。
幸而家僕等了他:“記著。從這兒要左拐。在右拐。到了前面第三個樓間。再過一條道……”
鍾函暈暈乎乎。只好道:“抱歉。可否領著我走一遍。”
家僕看了他一眼。道:“行。可得記住了。你的房間安排在世子的院落外。不要誤闖了進去。否則…你聽清了罷。”
“是。我一定會小心的。”
鍾函跟著家僕身後。左繞右繞。不知道繞了多久。家僕終於停了腳步。
他回頭:“到了……”
鍾函迷茫地看著他。
家僕嘆息:“你這樣。我很是擔心啊。”
家僕的擔心是洠в寫淼摹>馱諡雍�胱『鬀'多久。他就順利走錯了地方。
“呃。不對。”收回腳。轉方向。
“不對。”轉身。
“還是…不對。”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偏偏東苑的主人不喜歡眾多僕人的伺候。故而繞來繞去。鍾函繞了半天都洠Э醇�敫鋈擻啊�
難不成要在這兒等著人路過。
鍾函無力地倚在柱子旁。他也搞不清楚自己轉到什麼地方去了。看著旁邊擺著的梅花盆栽。心中想著琴譜。
“嘿。鐘琴師。你在這裡做什麼。”
一個人高馬大的彪形大漢站在面前。
終於來個人了。
鍾函站起來:“我。那個。迷路了。找不到房間。”
彪形大漢哈哈大笑。道:“那你可真有本事。都轉到兵器房了。”他斂下笑容。肅容道:“不過。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這次就算了。回去吧。”
鍾函連忙謝過。
此時已接近晚飯時候。鍾函幸運地碰見幾位侍女。被調笑一番。紅著臉順利返回了。
過了幾日。他在房中練琴的時候聽見敲門聲。
鍾函微微疑惑。平日都不見有人來。這麼晚了誰來找他。
還是披了件厚厚的大衣。鍾函開門。
一個陌生的僕人冷冷地看著他:“開門這麼磨蹭。世子可等急了。”
鍾函道:“是世子召見。”他連忙道:“我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