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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以前夏天不粘鍾儀的花田現在天天跟著鍾儀屁股後頭,每當鍾儀和花田出門逛街的時候,它的尾巴都是高高翹起的。
因為老早聽爹爹說,比鍾儀高兩屆的阿禮開學要考試,所以最近正在忙著準備的阿禮很“嫉妒”鍾小儀。
當他把頭埋到《大學》和《中庸》裡的時候,鍾儀縮在孃親旁邊吃桃子,不時的跟著阿蓉去鄧二孃那兒覓食:當他捏著毛筆默寫《周易》和《詩經》裡的字句時,鍾儀正在爹爹的小涼房裡打著瞌睡;當他背誦著附加的《樂經》時,此時的鐘儀時不時以大師自居加以評點詩句。
阿禮無奈地臉換了個邊,朝著左邊,繼續背誦:“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動,物使之然也。感於物耐動,放行於聲。聲相應,放生變,變成方,謂之音。比音而樂之,及於戚羽毣,謂之樂……”
鍾儀立馬湊到他面前,像模像樣地按照五個音調唱:“宮、商、角、徵、羽——”
他理都不理鍾儀,臉又換了一個邊,朝著右邊,嘴中依舊唸唸有詞。
鍾儀故技重施,唱起六律:“黃鐘、太簇、姑洗、蕤賓、夷則、無射——”
重複四遍之後,他停住:“小儀,不要鬧。”
鍾儀頓時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我無聊嘛,阿禮陪我玩。”
阿禮用書輕輕敲鐘儀的頭:“玩玩玩,小懶貓就知道玩,你的琴呢?爹爹不讓你練習自創短曲嗎?”
鍾儀撇嘴:“不想練。”
天知道自創短曲被規定將入駐琴子選拔試題,天知道最近書店市場上最近火速流行起來一個系列——《自創短曲談》,天知道它有六本,天知道爹爹全都買回來了!
鍾儀在書本的薰陶下麻木了。
於是鍾儀猜這本作者很可能就是那個老夫子。
鍾儀翻開第一冊書,書的第一頁就是作者名——不老神君。
……
鍾儀的嘴角微微抽搐,但這並不影響鐘儀高明的推斷。
第一,一看這名字十有五六成斷定作者就是個老人家。
第二,書本水印光明正大的就是標誌性的“雲英書院”,看來這個老人家十有八九和雲英書院有關係。
第三,這上面寫得還頗有見解,倒是一個熟悉自創短曲的人所寫——所以鍾儀斷定,這個作者就是那個自稱發明自稱短曲考題的老夫子。
當鍾儀倒完一大堆想讓阿禮陪鍾儀玩的理由之後,阿禮揉了揉眉心:“好吧,看書沒多累,聽你這麼嚷嚷反而覺得累,走吧,帶你去玩。”
鍾儀:“……”
鍾儀心中默唸:鍾小儀,要忍住,鍾小儀,要忍住!
和爹爹孃親打過招呼後,他們兩人趾高氣揚地出了門,哦,不對,還有跟著鍾儀的趾高氣揚的花田。
一路上鍾儀激動無比,以為他會帶自己去什麼好玩的地方。
於是鍾儀不停地偷看阿禮的神態,想要獲取資訊。
或許是前幾天開張的戲子班?或許是去玩陀螺?還是玩蹴鞠?要麼鬥草?
鍾禮被絲毫不加掩飾的偷窺目光看的無語,但是他只是努力抿住想要上揚的嘴角,一臉正經地向前走。
終於,阿禮停下了。
鍾儀磨手擦掌,心奮無比抬頭一看:這是個半老不老的樓房,掛著破敗的門匾,上面赫然上書——“說書“鍾儀:“……”
阿禮輕飄飄的說:“進去吧。“
然後瀟灑無比地邁步進去。
留下鍾儀摸著不夠強大的心臟,和花田一起石化在大馬路上。
等到鍾儀緩過來的時候,發現阿禮已經完全融入到說書人的故事中去了。
鍾儀憤憤入場,結果一個和鍾儀差不多大的女孩攔著他:“哎哎哎,別橫衝直撞的,給兩個銅板吧。“鍾儀嘟著嘴從腰包裡掏出兩個銅板,扔進她的鐵盤子裡。
“哐當”兩聲,在這個場子里居然十分大聲——原來正是留懸念的時候。
不滿的目光刺了過來,鍾儀尷尬地對上高臺上的說書老人,但是他倒是不生氣,反而對鍾儀笑了笑,示意鍾儀入座。
鍾儀一把抱起花田,一屁股坐在自得其樂的阿禮旁邊。
剛想開口說話,結果他出其不意地突然塞了幾瓣橘子堵住鍾儀的嘴。
鍾儀:“……”
嚼了幾口,蠻甜的,鍾儀示意阿禮再剝一個橘子給鍾儀吃。
他無聲的笑了,邊聽著說書人說書,邊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