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說過,我夏天要來鄖地嗎?你還說來看我呢!”她瞪著鍾儀,嬌嗔道:“本來聽下人說看見你來鄖地了,我還沾沾自喜以為你來看我呢?”
鍾儀有些窘迫,只好說:“我是來隨父母看看故鄉和鄒叔叔的……當然,我也可以來看看你。”
白妗語露出驚訝的模樣:“呀,鄖地是你的故鄉嗎?”
鍾儀搖搖頭:“是我爹爹的故鄉,我孃親是河城的。”
白妗語若有所思:“那你哥哥呢?”
鍾儀道:“我哥哥是我十歲時,孃親帶他回來的。”
白妗語在心中默默記下。
隨即,她揚起嬌俏的笑臉:“既然小儀哥哥來了,不如去我的當鋪看看?”
鍾儀點頭:“好啊,不過我得留下書信,和爹爹孃親知會一聲。”
說完進了屋子,提筆書寫。
花田從院子陰涼處出來,喵喵叫了幾聲,看著白妗語。
白妗語笑吟吟地蹲下,撫摸花田,輕聲細語道:“花貓貓,你也來啦。”
花田蹭蹭白妗語。
兩人出門時,自然將花田帶著了。
一路上花田對著小攤販賣的小炸魚,糖人,燒餅等等小吃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
鍾儀正好奇著,中午明明餵了它,怎麼活像是餓了兩三天一樣?
謎底很快揭曉,原來是花田巧妙地利用了女孩子的愛心。
花田叫兩聲,撒個嬌,蹭一蹭,白妗語就心軟了,鍾儀只好買下。小炸魚喂到嘴邊了,花田就著白妗語的手吃的不亦樂乎,貓尾巴甩啊甩——暗示此貓的內心愉快。
白妗語倒是樂在其中,她笑嘻嘻道:“花貓貓好可愛啊。”
吃著小燒餅的花田模糊不清的“喵嗚”一聲。
終於等花田心滿意足地不折騰了,兩人一貓一起走著。
估摸著半柱香時間,就聽白妗語道:“到啦。”
鍾儀往主街道的右側一看,一排商鋪間有一個大大的匾額“白家當鋪”。
鍾儀隨著白妗語走進去,讚歎:“店面不小啊。”
地面是清一色的光滑木板,店面寬敞,又坐落在主街道,來往的人也不少。
裡面有一個掌櫃四個小夥計,見白妗語來了,都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白妗語笑吟吟道:“不錯吧。”
鍾儀點頭:“了不起。”
白妗語附在他耳邊說:“前些日子我又悄悄買了一家小酒樓呢,想看看嗎?”
吹拂的熱氣癢癢的,鍾儀臉又紅了,他連忙點點頭:“好……好的。”
白妗語悄悄地笑了:小儀哥哥的臉皮真薄。
鍾儀的面板偏白,睫毛很長,眼神清澈,臉紅的時候會有些不知所措,那幅模樣在白妗語看來十分好玩。
白妗語所買的小酒樓,是在鄖地的中心地帶,分兩層,現在正在裝修,進進出出的人都忙碌的很,也有不少路人都對這家酒樓表現出好奇。
鍾儀感嘆:“這要是裝修好了,一定很氣派吧。”
白妗語驕傲道:“那是自然,模樣都是我親自點的,材料都是最好的。”
兩人指指點點一番,往回走的時候,才發現夕陽已經垂在山邊靜靜地散發紅色的餘光了。
白妗語道:“好快呀,太陽都落山了。”她看著鍾儀:“小儀哥哥,明天我們去荷花塘玩好不好?”
鍾儀道:“你不用經營當鋪嗎?”
白妗語搖搖頭:“當鋪有人管,酒樓裝修中,現在我閒著呢。”
鍾儀笑了:“好啊,明天下午嗎?”
白妗語道:“明天下午,我在當鋪等你。”
鍾儀點頭,和白妗語告別,抱起花田往回走了。
白妗語看著鍾儀的身影慢慢走遠,夕陽的光照在他身上,鍍上一層紅亮亮的邊。
回到家裡,爹爹孃親和鄒叔叔都回來了。
炊煙升起,鄒叔叔在門口接他:“呦呵,小儀,去哪兒玩了,到現在才回來?”
鍾儀把花田放下,回答道:“遇見了安都的朋友,明天還出去玩。”
鄒儒道:“也好,和朋友玩玩,多到處走走。”
進了屋,鍾函在研究鄒儒的一副長畫。
鍾儀道:“爹爹,在看什麼?”
鍾函看了他一眼:“你來看看這幅畫。”
鍾儀走近一看,不由驚歎:畫上赫然是鄖地的場景,分為三段,有些類似寫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