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覺得心疼,後來孃親也顧不上自己,他就默默地走開了。
到下午的時候,似乎是韓王爺來了,但是爹爹好像在房裡同他發生了很大的爭執,最後韓王爺陰沉著臉走了。
鍾儀在路上碰見韓王爺,他披著黑色的貂毛大氅,目光冰冷,向他行禮,他掃了一眼便大步離開了。
這種感覺不怎麼愉快,甚至非常的壓抑。
不自覺地到了阿禮的房間裡,趴在床上,很想念他。
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讓阿禮回來呢。
他這麼一來一回,讓自己跟著高興,又接著不高興。
唉,嘆了口氣。鍾儀覺得自己該去練習練習自己的琴了,這些天光顧著玩,祝夫子佈置的作業都丟到了一邊去了。
隨著琴聲的響起,鍾儀或許自己都不清楚,他對他哥哥的依賴是不是有些過頭了。
誰知道呢,這個年少無知的年紀,總有一些困惑,在你不明白的時候,它或許永遠都是情有可原的。
一轉眼,冬去春來,春走夏至。
當雪收走了寒冷,春風吹綠了柳枝,蛙鳴開放了荷花,熟悉又陌生的夏天到來了。
家裡的荷花池又是一片熱鬧,芙蓉粉色纏著荷葉的青綠,草叢都茂密起來,尤其是冬天裡枯亂的樹木現在早已經是生氣勃勃。
一家人在桃花樹下乘涼,鍾儀在此時發現,自己比去年整整長高了一個頭。
燕惠笑吟吟地數著桃花樹上的刻痕:“小儀長高了不少呢。”
鍾函道:“再過幾年就和爹爹差不多高了。”
花田在他們腳邊繞來繞去,脖子上的鈴鐺叮叮噹噹作響。
燕惠彎下身子:“花田,你怎麼了?”
花田仰頭,露出可憐兮兮的目光:“喵——”
鍾儀無奈道:“孃親,它是熱的慌。”
鍾函搖了搖頭:“花田,我要去看書,你和我去竹屋涼快涼快。”
於是花田立馬屁顛屁顛地跟在爹爹後面去了竹屋。
鍾儀看著花田的小模樣,笑了。
晚飯的時候,鍾函微笑道:“小儀,想不想和爹爹一塊去老家一趟?”
鍾儀疑惑道:“老家?哪裡?”
鍾函道:“鄖地呀,小時候你不是去過嗎?”鍾函露出一副回憶的模樣:“記得那時候我也不大,離開鄖地來了安都……轉眼間,你都這麼大了。”
燕惠欲言又止:“函在鄖地沒有多少親戚了吧……你打算回去看看鄒大哥嗎?”
鍾函微微有些愧疚:“當年說過幾年就回來看看,沒想到一拖再拖。如今還是他寫信過來催促的。”
鍾儀道:“鄒儒叔叔嗎?”
鍾函微微一笑:“你還記得?”
鍾儀撓撓頭:“小時候我好想像老是纏著他,天天跟著他。”
鍾函笑道:“不如我們一起回去一趟吧,反正也該去看看了,”她看著鍾儀:“小儀,去不去?”
鍾儀點頭:“當然去了。”
鍾函笑了:“好了,那我現在就寫書信回他。”
整理整理東西,第三天他們就出發了。
坐在馬車上,鍾儀好奇地看著窗外的風景:連綿的小山巒下面是彎彎的小河,青山綠水,一派寧靜。天上的雲霧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