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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1985年的某個時間,我到了利弗莫爾(舊金山東南部的國家實驗室),然後我到斯坦福那邊去吃晚飯,見到了他們搞軍控的那幫人,”曾經擔任過基辛格的副手和福特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的布倫特·斯考克羅夫特回憶道,“他們大約有50個人。其中一個看上去像是個本科生,那就是康迪·賴斯。在這群軍控迷當中,她會就軍控這個深奧的話題大膽發表意見。她富有思想,有教養,不懼威嚇,我想,這個人我一定要認識認識。”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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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善與惡的大決戰中(5)

賴斯在亞拉巴馬州的伯明翰長大,是教導顧問約翰·賴斯牧師和小學教師安傑麗娜·賴斯的獨生女。賴斯夫婦是該市黑人中產階級自豪的、受過教育的成員;他們在女兒3歲時就讓她開始學習鋼琴,還讓她上舞蹈、長笛、小提琴和法語課。

伯明翰本身並不像賴斯一家那麼優雅。在著名的火神雕像下,該市實行著種族隔離,白人社團裡的一些人不惜使用暴力來維護現狀。1963年,在該市的種族騷亂高潮中,一座浸禮教教堂被炸,在4個被炸死的孩子當中,有賴斯上小學時的一個朋友。1964年《民權法案》透過時,賴斯和她的父母第一次走進了伯明翰一家考究的餐館,並在那裡用了餐,這是他們此前被拒之門外的地方。

康多莉扎11歲時,和全家一起先是搬到圖斯卡魯薩,在那裡,她的父親當上一所大學的校長,兩年後,又搬到科羅拉多,在那裡,約翰·賴斯開始在丹佛大學擔任行政管理人員。康多莉扎進了私立天主教學校聖瑪麗學院,這是她上的第一所白人和黑人混校的學校。一位教導顧問想跟她說,她不是上大學的材料,但是賴斯對他的忠告不予理睬。她進了丹佛大學,攻讀音樂專業,希望成為能在音樂會上演奏的鋼琴家。大學第二年,她斷定自己不如其他一些音樂天才那麼出色,如果堅持下去,她將來的命運很可能是“教13歲大小的孩子去褻瀆貝多芬的作品”。

賴斯在考慮轉換專業時,恰巧遇到了約瑟夫·科貝爾教授,一位移居國外的捷克外交官。科貝爾,未來的國務卿馬德琳·奧爾布賴特的父親,勸說賴斯改學國際關係,特別是蘇聯問題研究。“我深為蘇聯政治的拜占庭式的本質所吸引,為權力、權力如何執行和如何被利用著迷,”賴斯後來解釋道。

她19歲大學畢業,接著到聖母大學攻讀碩士學位,然後返回丹佛大學攻讀博士學位,她的論文論述了捷克斯洛伐克軍隊及其與蘇聯的關係,以及蘇聯扶持的捷克斯洛伐克文職領袖。學業一結束,她便開始在斯坦福大學任教。

在當時,斯坦福是現實主義鼓吹者的天下,這個學派認為,支配國家間關係的是對權力而不是對道德的考慮。賴斯接受了該學派的許多信念和假設,後來一直自認為是現實主義者。“她信奉現實政治,認為國際關係的主要推動力是均勢政治,一個國家內部發生的事情,不應該成為外交關係的一部分,”斯坦福的教員中一位研究俄國問題的同事邁克爾·麥克福爾解釋道。

她在1976年投票贊成卡特擔任總統,但是在1980年,賴斯在認定卡特的對蘇政策過於軟弱之後,離開民主黨的隊伍,投了里根的票。“康迪一直比較保守,”賴斯在學術界年紀最長、關係最密切的朋友、另一位斯坦福大學同事科伊特·布萊克評論道,“她對卡特處理阿富汗問題的反應,使她意識到自己不是一個民主黨人。從這時起,她便開始自認為是共和黨人。”賴斯的父親是共和黨人,這部分是由於對南部各州中與本黨###的民主黨人的反感造成的,這些白人民主黨人統治著南方,並且竭力阻止黑人投票。

但賴斯並不是意識形態上的保守派。她信奉現實主義,這使她有別於她在政府裡的一位未來的同事保羅·沃爾福威茨,後者認為理想和價值是國際關係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她的觀點更接近亨利·基辛格和斯考克羅夫特,而不是共和黨內的里根右派人士。

的確,賴斯在當時並不為里根所擅長的對蘇聯的譴責所動。“像大多數美國人一樣,我對冷戰時期所謂的美國是一座‘民主的燈塔’的說法總有些懷疑,”賴斯後來解釋道,“美國總統這麼說的時候,我就把它歸咎於講稿寫得太糟糕,太誇張。有的時候,我感到非常尷尬,因為美國充其量是個並不完美的民主國家……我的祖先曾經是屬於別人的財產——都不算是一個完整的人。在那些涉及人民有權在‘人類事務的發展過程中’選擇統治者的不朽的憲章名句裡,是不包括婦女的。”但是,賴斯承認,她在1989年和1990年在東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