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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了起來,感受著他的溫暖和安慰,他輕輕地拍著我的背,很久以後,我抽著鼻說:“你如果是我爸爸……” 他一怔,說:“別哭了,你有爸爸的。” 我低聲說:“我想要個爸爸。” 我抽了一下鼻,我的親生爸爸禽獸不如,我最近找到的爸爸的替代品潤石不要我了,而且他現在生死未卜。 警車直接開去了醫院,潤石仍然在搶救,秀蓮一看見我就大罵我是喪門星,自己失蹤還連累的潤石現在被打成這樣,而幾個星期沒見的爸爸則瘦了很多,大肚小多了,髮根赫然有了幾絲白髮。 我冷漠地看著他們,我爸爸一看見我,就撲過來摟著我嚎啕大哭,我任他摟著,一動不動。 秀蓮仍然大罵不止,我爸爸拉著她不讓她罵。 在他們倆夾纏不清的當口,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摟著我,我不用回頭,聞著那熟悉而清新的味道我就知道是擎諾。 我不知怎麼樣面對他,愧疚地不敢回頭,他把我的身轉過去,仔細地看看我的臉,然後輕聲說:“以前的都過去了,你回來就好。我們一起祈禱我哥活下來,好嗎?” 我羞愧地點點頭,不敢看他的溫柔的直率的亮晶晶的眼睛。 那邊警察把潑婦一樣的秀蓮拉開,囑咐我爸爸不得再用家庭暴力對待孩後,又安慰了我幾句就走了。 秀蓮等警察走了以後,繼續對我破口大罵,我很例外地沒回罵,而只是木木地待著。 倒是擎諾忍不住了,一臉凌厲地對秀蓮大喝:“媽!你住口!你憑什麼罵小豬?你有什麼資格罵小豬?小豬是警察送回來的,我哥被那幫人打成那樣,小豬落在他們手裡能活下來就不錯了!她好不容易回來了,就等著你罵她?你做人別太自私了!” 秀蓮被兒訓斥的一愣一愣的,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一屁股坐在醫院的長椅上開始哭泣。 我爸爸也不管她,一直搬著我的臉看,問我發生什麼事了,問我有沒有事?有沒有被打? 我譏刺地說:“人家對我很好,沒掐我脖,也沒打的我滿臉是血。” 我爸爸臉紅了,吶吶地支吾了幾句,讓我別怪他,當時他是失心瘋了。 擎諾呵斥我,不許我對爸爸態度不好。我一扭頭,沒當沒聽見。 這個白天和晚上對我來說,太痛苦太漫長,一晝一夜我幾乎水米未進,嘴唇乾裂,擎諾用醫院的一次性杯倒了水給我喝,給我買了些麵包,我才得以勉強支援下來,搖搖晃晃地坐著,苦苦等待著潤石的訊息,內心煎熬無比,後悔的腸都青了。 天亮的時候,醫生終於出來了,說潤石脫險了,還得觀察幾天,說潤石全身多處骨裂,皮肉被開啟了很多大口,失血過多,幸好臟器沒被打壞,算是不幸的大幸。最後醫生說被打成這樣的人活下來的機率不多,虧得潤石的身體底驚人的強壯才堅持了下來。 接下來,秀蓮又哭又笑。我爸爸如釋重負。 擎諾眼裡含淚,嘴角卻滿是微笑。 我呢?我不知道。只是那種深沉的悲傷和那種深沉的狂喜交錯讓我昏沉沉。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幢房。有時,鎖的,卻是連自己都驚駭和無法想象的東西。 我不想開啟我的房。 我在家裡一口氣昏睡了好幾天,好不容易醒來了,剛吃了點東西,就被臉色黑沉黑沉的擎諾拉去了醫院,我心裡嘟囔:“天不下雨你下雨!天不打雷你打雷!” 不過我自知罪孽深重,閉緊了嘴巴,一副逆來順受的童養媳的姿態,跟著他一溜小跑,準備到時候如果捱打就嚎叫著求饒,求饒不過撒腿就溜。 上一次我給潤石的婦聯投訴熱線是多少來?好像不是110,也不是119,那是911? 到了潤石的病房,潤石全身打了很多石膏,精神卻很不錯。 看見好像喪家犬一樣失魂落魄的我,潤石一雙眼睛晶亮晶亮的,一派波瀾不驚。預料之的樣,什麼也不說。 秀蓮和爸爸都在,他們倆黑著臉,靠!現在不缺煤,用的著3個人都黑著臉偽裝三無牌的蜂窩煤嗎? 我爸爸按下破口大罵的秀蓮,逼我把全部事情講清楚。 逃不過去的就不要逃了,免得被人恥笑是地老鼠+鴕鳥+豬八戒。 我吸口氣,坦坦蕩蕩地把事情全部都說了,沒有一絲隱瞞,如果這時我還隱瞞,我就太對不起潤石了。 潤石的病房是雙人的,可是隻有他一個病人,所以我說什麼都是無妨的。 病房裡非常安靜,只有我安靜鎮定的述說,我記得我曾怎樣傷害那潤石,卻忘記了在熄盡燈火的黑暗他拉著我的手有多麼堅定溫暖。 說完後,我抬頭看著潤石的臉,潤石的臉上,沒有憤怒仇恨或悲痛哀婉,有的只是坦然的容顏,明淨的眼眸,還有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平靜,那略帶困惑與不解的平靜。 沉默了很久,擎諾說:“都說完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