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再推推潤石,他仍然不動,我急忙摸他的脈搏,還有微弱的跳動,我一口氣鬆了下來,開始想辦法。我給110打電話,說潤石暈過去了,110說他們的車還在路上,讓我看看有沒有水,給他喝點水。 我掛了電話,到處找水,在後駕駛座上,有半瓶礦泉水,我跪了起來,把潤石的臉輕輕抬了起來,給他乾裂的嘴唇灌了幾口水,他牙關緊閉,一口水不進,我急的發暈,把剩下的水順著他的脖領灌了進去,冷水刺激了他的傷口,他疼的顫抖了幾下,慢慢睜開了眼睛。 我抱著他,無助地嚎啕大哭。 潤石的眼神渙散,臉色慘白,渾身冰涼,好一會他才勉強坐直了身,重新發動了汽車,慢慢掉頭開了出去。 在路上,我告訴了他懸崖下的情況,他虛弱地說:“小豬,剛才發生的事你別告訴任何人,明白嗎?我們沒掉頭,也沒逼上他們,我們一直好好地開車,是他們開的急了,掉下去了,這路上應該沒安監控錄影。” 我哽咽地說:“我知道,我們沒掉頭,我們也沒看見他們掉下去了。” “恩。”潤石不再說話。 一會,我問他怎麼會開車的,而且車技這樣好,他說他爸爸部隊的車很多,從小他在部隊玩,就學會開車了。 又開了好一會,潤石重新開啟了汽車的HID氚氣燈,把車停在了馬路邊上,然後開啟車門,強撐著邁了出去,只一步,他就滾落在地上,我楞楞地看著駕駛座上的血,然後也跑了下去。 潤石跪趴在地上,不住的喘息,我問:“很疼嗎?” 我問完了恨不能抽自己一個耳光,這不是廢話嗎? 潤石的聲音虛弱冰涼的:“你打110,隨時和他們保持聯絡,我們在這裡等他們,我實在堅持不住了,不能開車了。” 我說:“好。” 潤石停頓將近一分鐘,才終於緩緩對我說:“我曾經說過,有我的就有你的,現在我收回這句話。從此你我兩不相欠!我再不認識你,你也不必認識我。我救你一次救不了你一輩!以後你好自為之!” 他疲倦無比的聲音帶著一種隱隱的痛。 我心悽然,悔悟已遲,很多東西在失去它的時候才知道它的可貴。 我知道,我失去了這個大哥了。 我們倆沉浸在一片冰冷的沉默之潤石趴在地上,陷入了再一次的昏迷。 孤獨,融入夜色,一種悲涼的感覺,襲上了我的心頭。 不知過了多久,110警車的呼嘯聲音傳來,幾輛警車把馬路映照的如同白晝。
第23章 爸爸讓我下跪
接下來一切都是混亂無序,警察想的很周到,120也來了,幾個人把潤石抬上擔架,開走了。110問了我一些情況,開車帶著我們來時的路去追那輛車了,當然,110是追不到的,警車呼嘯著經過那條山路,很自然地,我嘴巴閉的緊緊的,一個多餘的字也不說。 一路上,警察問了我很多問題,我都照實說了,只不過我說我一開始舉報潤石是他們把我抓來了我不得已撒謊的,不然我就會被採掉的。 警察點頭,表示理解。 在警車上,我給爸爸打了電話,告知情況。我爸爸在電話裡竟然大哭起來,他的哭聲讓我愣神了半天,今天不是奧斯卡頒獎晚會啊,他瞎哭什麼? 一個車上的警察瞭解我失蹤的情況,見我聽見我爸爸那嗓門很大。滿車人沒一個聽不見的哭聲後馬上跟被蠍蟄了一下一樣立即關機的情景,就對我說:“這個,爸爸永遠是爸爸,血緣是割不掉的,別對你爸爸那樣,你失蹤這些天,他幾乎天天跑警察局,再不就開著車把周邊幾個城市都轉遍了去找你。” 我沉默了一會,心裡仍然毫無所動,有些憤恨地說:“在我被抓走前幾天,為了那個女人,他差一點把我掐死,如果不是我二哥拉著他,現在我早就被火化了。” 滿車人都楞了,想了想,也不知說什麼,俱沉默了。 半天后,一個警察說:“太不像話了!” 我根據剛才逃出來的記憶,帶領警察找到了那條小路,那個院,院裡的男人除了那個昏倒的男人外,還有幾個男人,還有那些女人,統統被抓起來了,在他們毒打潤石的那間屋,開啟燈以後,滿地是血跡,警察叔叔看的直咂舌,搖頭不止。 然後警察該審理罪犯的審理罪犯,派了一個車把我送了回去。 在車上,我要了個電話問潤石的情況,醫院那邊說還在搶救,生還希望還是有的。 夜色闌珊,星光黯淡,寒風淒冷,我咬著手指頭在低聲的哭泣,輕輕地打著寒戰。 潤石,你會死嗎? 有一瞬時,我為什麼感覺潤石是那麼虛無縹緲呢?似乎註定是我命運的流星,絢爛但不長久。 一個警察脫下他的衣服給我披上,我再也忍不住,趴在他的懷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