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考託福出去,不要再回來了,忘記從前吧,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覆水難收……把酒祝東風,你和擎諾出去以後,一起都靠你們倆自己了。” 擎諾抬頭對我笑了笑,彷彿早已知道了爺爺的打算。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茫然地望著潤石爺爺,他繼續輕聲說:“出去以後,為人行事你記住這幾條——行若流雲,緩急不驚。靜如深潭,風興不揚。明白嗎?做人要含蓄藏銳,綿裡藏針,不可太鋒芒畢露,木秀與林,風必催之。古人云四不可盡:勢不可使盡,福不可享盡,便宜不可佔盡,聰明不可用盡。小豬,這點擎諾做的很好,你卻太倔強了,然後必吃虧啊!” 老人憂傷地看著我,為我擔憂。 擎諾溫言說:“爺爺,別擔心,我會處處護著她的。” 老人苦笑了一下:“你們以後要各自成家立業,各自奔自己的前程,你又怎麼能處處護著她呢?” 擎諾還是那樣的溫潤如玉,溫言說:“我說了,我會處處護著她的。” “一生嗎?”老人問。 擎諾臉紅了,有些害羞地一笑,反問爺爺:“你說呢?” 老人深深地看著他,很久以後笑了,拍拍他的肩膀。 我冷冰冰地說:“我不承你的情!你身上有於秀蓮的血脈,你洗的乾淨嗎?噁心!呸!” 我狠狠地起身走了,上學去了。 擎諾沒說話,仍然低頭吃飯。 生活就像洋蔥你一片一片的剝總有有一片會讓你流淚。 高一的生活緊張而辛苦,我學的很累,心裡的壓力越來越大。 我很生嶽雕玉的氣,是她告訴楊潤石我的QQ號碼和那個鬼故事群的群號碼的,我去質問她的時候,她怯生生地嘟著嘴巴,開始結巴,我揚起手威脅要打她,她“哇”的一聲好像要哭,撒腿就跑了。 幾天以後她跑來找我玩,問我還生氣嗎? 我歪歪嘴巴,她笑了,在我臉上偷偷親了一下。 我們和解了。 她晚上在QQ上告訴潤石:“小豬不生氣了,小豬午請我吃雞腿腿了。” 潤石說:“嗯。我以後請你去香格里拉大酒店吃飯。” “真的?” “真的。” 嶽雕玉興奮的眼睛亮閃閃,說:“好像你爺爺想賣了古物,讓小豬和楊擎諾一起出去留學呢!” 潤石心一凜:“你確定?” “是啊,小豬說的。” 潤石沉默了,他最親愛的弟弟從來沒提過一句…… 過了幾天,是我爸爸的45歲生日,他大擺宴席,我也去了。 我穿了一件非常漂亮的衣服,是潤石爺爺給我買的。 酒正酣時,我微笑著上了臺,拿起來話筒,開始對全場人說話。 有人說,說人類分三種層次,第一種是最低檔次——只做不想,第二種是消極檔次——只想不做;第三種是高階檔次——想了再做。 我是那種?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今天我必須要這樣做。 我站到臺上,拿起了話筒,笑吟吟地說:“今天是我爸爸朱德望45歲生日,我祝福他生日快樂!” 大家都看著我,笑開了,有的說:“這是小豬啊,好久沒看見了,上一次看你還是小丫頭,今天長成大姑娘了!” 有的嘖嘖稱讚:“看,老朱的閨女真孝順!” 我爸爸看著我,很是高興,胖乎乎的臉上一派自豪,得意非凡。秀蓮輕蔑地掃了我一樣,繼續去拿牙籤舉起切好的西瓜果盤吃。 擎諾從容自若地坐在秀蓮旁邊,一舉手一投足,彷彿畫人,淡淡雅雅,彷彿從那個詩詞琴棋書畫的年代穿越來的,風度翩翩又優雅溫婉,已經有很多有女兒的人家在酒席上打聽這孩是誰了。 秀蓮不遺餘力地向家裡那些有女兒的大老闆及其夫人滔滔不絕讚美擎諾的優異,擎諾輕蔑地問:“沽賣之物,價高者得,抑或說權勢大者得,祝你今天能把我賣出去,別砸你自己手裡!” 秀蓮被兒譏刺的面紅耳赤,想發怒,又看看這個場合實在不方便河東獅吼,只得悶悶地自己生氣。 我爸爸對秀蓮的行為很噁心,瞪了她好幾眼,我知道,我爸爸有私心,想把擎諾留給我,一是擎諾很優秀,二是他對我很好,三是他曾經明確說過他楊家的孫夠多了,都氾濫成災了,他以後要不要孩都無所謂,不想給地球增加負擔。 我爸爸私下和我說了好幾次,我譏刺他:“我又沒錢沒勢,你的祖宗於秀蓮做夢都想把擎諾賣給官宦大家呢,那麼值錢的人我可買不起,我身無分。再說於秀蓮的兒,你不嫌髒我還嫌棄他髒呢!” 我爸爸非常不高興,說我不知好歹,說我的身體這樣了,以後很難嫁人什麼的。 我被這種羞辱刺激的勃然大怒,一腳就把凳踹開了,狂怒地說:“是誰把我踢成殘廢的?是誰?是你那個第三者!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