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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了什麼的,圍觀的人開始人山人海。 老師來過,可是潤石沒打人也沒罵人,老師也不能怎麼樣。 一會那個人來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腦滿腸肥賊眉鼠眼的,潤石說:“你上一次不是說你那裡缺貨嗎?你看這個貨怎麼樣?” 那個人舔舔嘴巴,過去捏了一下那女同學的臉,她尖叫了一聲,那個男人猥瑣無比地說:“還行!胸脯太小了,腿還不錯,你送給我的?” “我倒貼給你的!”潤石諷刺道。 他嘿嘿一笑,問她:“開過處嗎?” 女同學嚇的什麼話也不敢說。 潤石笑道:“真笨!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那捨得!開一次處好幾千呢,我還留著賣呢!” 潤石大笑起來,說:“葛朗臺!走了!” 他發動車,一溜煙走了。 據說那個女同學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那個男人猥褻了半天,110來了,他才不甘心地走了。110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他就是語言猥褻,還掐了幾把,摸了幾下。 那女同學好幾個星期沒看見她露面。 潤石開的很快,風獵獵地吹,吹的我睜不開眼睛,我想讓他慢點,又不想開口,只得抱著他的腰,他的腰部肌肉堅硬有力又很有韌性,很有安全感。 到了海邊,潤石在海邊的木棧道上慢慢地開著,到了很遠的一個海邊的矮矮的石牆上,他下來了,摘下頭盔,說:“就這裡吧。” 我也下來了,坐在了矮牆上,掏出本想寫字,被他按住了:“不,我想聽你說。” 他的微笑依舊,強硬的語氣依舊,話語是熟悉是話語,口吻是熟悉的口吻。 但,物事人非! 我有些麻木地搖搖頭,很堅決地奪過本,他按住本,我們僵持著,忽然,我感到一切都沒必要,我站起來就想走,他拉住了我的衣服說:“行!你寫吧。” 我坐下來,寫道:“我不能生小寶寶了。” 看著“小寶寶”幾個字,我忽然眼睛發潮,心痛的催肝挖肺。 潤石歪頭看見了,沉默了幾分鐘,說:“你看著我。” 我不看他。 他等了一會,仍然說道:“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我會幫你治療,就算真的再不能生寶寶了,我會照顧你一輩。” 我苦澀地笑了一下,繼續寫:“我爸爸想扔了我,生兒。” 他說:“我知道……其實叔叔不是想扔了你……” 我繼續寫:“你都知道,你打算怎麼樣?你說過有你的就有我的,你說過我和擎諾在你心裡的位置是一樣的!” 我寫完後,抬頭倔強而悲傷地看著他,看著這個我一直當爸爸的人,執拗地等待他的回答。 他沒看我,雙眼望著波光粼粼的大海,輕聲說:“你想我怎麼樣?” 這次我沒再寫字,只是用我那很久不說話了的有些生澀的語音,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可以設計一個方案,讓你媽含笑泉。” 他並沒覺得意外,只是笑了,笑的悲涼而痛楚,然後面色平靜,平靜透著殘忍,也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別妄想了。你敢對她怎麼樣,我宰了你!” 我也笑了,輕輕扭過他的頭,然後慢慢地傾盡我全身之力抽了他一耳光,很響。 他沒躲,就那樣淡然地挨著。 然後他起身上車,對我說:“回去吧。我們沒必要談了。” 我一動不動。 他等了我一會,發動了車,走了。 我疲倦地把頭埋在臂彎裡,在我的一生裡,從來不曾如此疲憊過,是心的死亡帶來的疲倦。我此刻就連心底的痛楚都非常非常的遲鈍,只是覺得很累,很累。 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什麼也不想做,很久以後,我笑了,不知自己的淚何時滴落在膝蓋上,我預料的不錯,他是秀蓮的兒,到死都是秀蓮的兒。 他數次的搏命相救,淳淳關愛,甚至最後的這次替我入獄,我都用我殘破不堪的身體還給了他,在這次對話以後,我再不欠他什麼了。 塵歸塵,土歸土。 他是他,我是我。 從此不必再認識。 只不過是茫茫人海里漠然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我累了,心死了,斷的也就決絕。 我現在就是一個廢人,無論是誰,都要有面對白眼和非議的勇氣,敢於承擔自己應承擔的打擊。 我不會再虐待自己,世界上沒一個人對我好,我還有我自己。 我會把自己喂的飽飽的,穿的暖暖的,我會自己和自己說話,我沒必要和別人說話。從那天以後,我開始學著微笑,對自己微笑,在圖書館安靜地看書,在宣紙上笨拙地畫畫,我甚至自己做了一個小娃娃,我在家的時候就用奶瓶喂她奶,我在她身體裡安了一個吸管,沒事就抱著她哄著:“乖寶寶,媽媽餵奶,你要吃的飽飽的,以後……” 每當說到這裡我就茫然,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