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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遊過的地方又變成了新的天地。 它可以永遠活在新鮮…… 人,不如魚。 潤石搬去了他爺爺家。 有時候在學校,我們會相遇,我都默然地走過,不曾回頭。 關於我的閒言碎語從來沒停止過,一次,一個議論我最兇的女孩被幾個男人圍住了,將她的臉打成了豬頭,永久性耳聾,查不到兇手。 關於我的閒言碎語這才慢慢平息了下來。 潤石再沒叫過秀蓮一聲“媽。”,雖然還偶爾交談。 潤石爸爸逼他叫秀蓮“媽。”潤石不聽,他爸爸暴打他,他就承受著,也不辯解,也不出聲。 有時候潤石爺爺叫我去玩,我也沒地方玩,就去了,他教我下棋,教我畫畫,教我書法,教我品茶,我一直不說話,他就一個人靜靜地說著。 一次,他給了很多藏紅花,說給我特意請在西藏的戰友買的,對婦科有好處,我不要,他問我就忍心冷了他一片心? 我無語。 於是我每次去,他都讓我服用。 一天黃昏,他說:“一個人有沒有後代是無謂的,生命的寬度才是你要在意的,孩。” 生命的寬度……雨聲淅瀝,越發顯得房間裡的靜。 再美麗的花也要長在泥土裡。 成長,竟只是一夜之間。 我終於含淚了,終於第一次結結巴巴地開口了:“除了你和我同位……沒一個人瞧得起我……” 他聽得我突然說話,非常震驚,很是感動,眼圈紅了,走過來,在我面前蹲下,軟軟的話語,真摯的神情:“自己瞧得起自己就好。我當年從英國留學回來以後,戰爭席捲而來,家族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在那個混亂的年頭是沒有工作的,我家族的一大片祖宅被日本人佔領去了,多數人都嘲笑我不會種地也不會做工會餓死,我最終還是靠著我的學識在軍隊有了一席之地,活得了現在……孩,不要在意別人怎麼樣看你,重要是你怎麼樣看你自己。” 我抽泣了一下,點點頭。“我看得起自己……我沒做錯。” “是人間錯了。”他嘆了一聲。 警衛員送來了蓮羹,我們倆一人一碗,我慢慢地喝著,他輕聲說:“恨,不要涉及無辜的人。” 我抬起頭,隨即又低下頭。 他說:“潤石和擎諾都非常難過,潤石根本沒想到,他出來以後世界會如此的風雲突變,他一直回不過神來。” …… 人和人的關係的轉變,需要一個契機。 我決定給我和潤石一個契機。 這天放學以後,我等著他,我呼吸有些急促地望著他很是驚喜地大步走來。他過來了,亮晶晶的眼睛,飽含著笑意。 如果這次的契機失敗了,我和潤石從此就是你死我活的敵人了。落日的餘暉打在潤石的身上,俊美的有些讓人炫目。 這樣一個在以後的歲月裡所到之處無不召喚血雨腥風的楊潤石,卓而不凡,笑傲風雲。現在他就那樣低頭看著我,我在本里寫:“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他點點頭,說:“在哪?” 我寫:“這裡吧。” 他說:“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我也有話想對你說。”然後他跑開和一個同學借了一輛摩托車,說帶我沿海邊兜兜風,我們在上車的時候,一個高年紀的女同學跑過來,一頭漂染過的長髮在風飛舞,長長的腿包在絲襪裡,畫的極為精緻的妝容,美麗的臉蛋朝向潤石,笑:“楊潤石,第一次看見你的後座上帶著女孩啊。” 潤石“嗯”了一聲,就發動摩托車,在車開動的瞬間,我聽到她和幾個圍過來的女同學說:“賤貨!勾引不了楊擎諾就來勾引楊潤石!” 我眼前頓時有些發黑,是啊……她說的沒錯! 我真賤! 我哀求警察局讓秀蓮出來就是變相地承認了秀蓮說的那些汙衊我的話是真的了。 我是為了讓潤石出獄才儘量求警察局放秀蓮出來的,可是這時,我又能如何為自己辯解? 潤石的車一下剎住了,轉動車頭回去了,摘下摩托頭盔對那女同學笑道:“你剛才說什麼?再重複一次。” 她不禁有些驚慌,強笑了一下,說:“沒什麼。我開玩笑的。” “你把這個玩笑再說一次。”潤石非常平靜,卻有一種不能忽視的殺氣騰騰。 她直往後退。 圍觀的人多了起來。 潤石回頭問我:“小豬,你說怎麼辦?” 我沒說話,有什麼可說的呢?堵的了之口嗎? 半天我才說了幾個字:“我……不在乎了……” “我在乎!”潤石昂然地說。 他打了一個電話,讓一個人馬上過來,10分鐘以後,那個人來了,這期間那個女同學一直想溜走,潤石笑吟吟地說:“你敢?如果你以後還想在這個城市露面的話就別動。” 她哭了,開始說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