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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青弟不敢多瞧,似乎生怕秦棣兄說他賊心不死,目不轉晴開車,這一次他沒問秦棣去哪裡,已經接到了胭脂紅電話的黃青弟,很知趣的將車開向黃浦江附近的某家飯店。

七點二十分,秦棣抵達那間飯店,不是星級檔次,但也不差,掌勺的廚師是胭脂紅從陝省請來的,從這一點來說胭脂紅對秦棣的脾性口味拿捏很準,雖然有點抄襲楊寬的嫌疑,卻可以肯定她在這飯局上下的功夫。

姬一蠻、姬忠信、姬竹心早就等候多時,跟姬一蠻在包房挨坐在一起談笑風聲的,是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

算是姬一蠻後輩的印刀,人卻十分的不簡單,在七十年代他靠著政治投機發家。

在八十年代,他緊跟著那位老人的步伐,一步步從一個小小部級幹部,一躍成為九十年代最叱吒風雲的人物,而且這位老人每次站隊,都很準確,幾乎是他一手造就了印家今時今日的地位,可說已經夠資格跟姬一蠻平起平坐,與這位開國老虎閒談時,他分寸把握的很好,既不過火。也不落下風。

秦棣剛一抵達門口,兩位老人起身出門相迎。

一番客氣後,走進包間,各自入坐,黃青弟這種紈絝子弟自然不夠資格坐在餐桌上,所以餐桌上的人不多,姬家三位,印家三位,加上秦棣和安心,剛好夠一桌。

胭脂紅最為活躍。給秦棣一一做介紹,兩位老人也收斂起平日那種要給年輕人指點江山的氣勢,主動的讓出了最耀眼的位置。

秦棣沒客氣,拉著小妮子心安理得的坐下。

沒有氣吞萬里如虎的架勢,眼神清澈。一一和包間裡的人握手,說了幾句場面話。

看著雲淡風輕的秦棣。姬忠信心情極為複雜。這一刻的秦棣,真有幾分世家子弟的風範,一言一行,沒刻意做作,卻穩穩壓住在場所有的人,他心中充滿了感概。當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日在市醫院那個不入他法眼的年輕人,在短短几個月時間。已經強大了連他這位國副級也只能去仰視的地步。

其實姬竹心心情比她父親更復雜,心裡更苦澀,驕傲的她,或許永遠也不會相信,有一天高貴如她這樣的女人,也會和大多數漂亮女人一樣,坐在飯局上,做為一個陪襯,恭恭敬敬給那個她從前十分瞧不起的男人敬酒陪笑。

這個頗具諷刺的身份調換,讓她從天堂掉進了地獄,而更讓她委屈的是,秦棣從入席開始,瞧都沒瞧她一眼,似乎當這位嬌滴滴的大美女如空氣,她幾次敬酒,秦棣杯子也沒舉一下,這讓她十分的尷尬,很無地自容,幾度想發火,幾度思量了再思量,最後忍氣吞生,因為她心裡清楚,今日的姬家是恨不得抱緊秦棣大腿,就算抱不住,也不敢得罪,可是今天的秦棣,似乎很不甩姬家的面子,這一點,姬竹心看得見,姬一蠻何嘗不清楚。

奈何勢比人強,饒是他這位開國老虎,一樣不敢放肆。

金錢,權勢,地位,在隱世世家眼裡,通通都是狗屁。

秦棣平到黟山王家,或許會拼盡全力,想平掉一個姬家,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安心靜靜的挨著秦棣著下,和姬竹心一樣,小妮子在桌上沒說一句話。

一頓飯吃得尷尬,所幸中間沒什麼波折,節奏都在意料之中。

飯後,胭脂紅親自煮茶,秦棣叼著一根特貢菸,品著五夷山上那株老茶樹上摘下的極品大紅袍,有意無意把玩著手裡那隻價值不斐的青花茶杯,讓氣氛陷入一種沉悶中。

是姬一蠻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道:“秦小友,對於眼前的局勢,你有什麼看法?”

印刀和印誠豎起耳朵。

秦棣臉色靜平,啄了口茶,微微一笑,道:“姬老說的看法,指的是什麼?”

姬一蠻啞然,似乎有些底氣不足,避開秦棣目光,把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爭取到的主動權,又乖乖的交到了秦棣的手裡。

姬忠信欲言又止,卻不知如何打破僵局,忍氣吞聲。

秦棣這種用沉默來佔取優勢的手段,彼有一些官場大佬的做風,不輕易表態,讓下面的人去琢磨,然後在最後時刻,一言而定大局。

胭脂紅看著泰然自若的秦棣,笑容更加燦爛,什麼世家子弟,權貴梟雄,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通通都是狗屎。

印刀和印誠自然樂得見姬一蠻這老匹夫下不了臺,裝著沒看見,很不夠義氣低頭喝茶。

所幸秦棣沒井落下石,也感覺火候差不多了,他突然挺直腰板,環視一桌的人一眼,用一種鋒芒畢露的語氣道:“我不管今天這飯局你們是懷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