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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糊塗,清醒時的恍惚,夢中的驚喜……它隱去了相思帶來的慘痛和失落,沒有愛呀恨呀,死呀活呀,但有哪部世界名著,能寫出如此真切的相思呢?

唱完許久,月兒還浸在那旋律裡。她彷彿讀懂了瑩兒的心,她想問,瑩兒卻又眯了眼,沉浸在另一種旋律裡了。她的眼裡湧出了淚,聲音激烈而絕望――

白紙上寫一顆黑字來,

黃表上拓者個印來,

有錢了帶一個笑臉來,

沒錢了掛一匹布來,

有心了看一回尕妹來,

沒心了辭一回路來,

活著了捎一封書信來,

死了者託一個夢來……

瑩兒再也唱不下去了,伏在床上,嗥啕大哭。望著痛哭的瑩兒,月兒想勸,卻忍不住流淚了,索性也伏在瑩兒肩上,哭了。

一種奇怪的直感襲向痛哭後的瑩兒:那事兒,怕不會那麼簡單。

。 想看書來

《白虎關》第十一章(1)

“青土坡裡的白螞蚱,蹬嘎蹬嘎地蹦哩。”

1

蘭蘭在“打七”,就是在七天裡啥都不想,啥都不幹,萬緣放下,一心念金剛亥母心咒。

唐卡上金剛亥母踩著蓮花日月,拿著法器。那些圖案,都是象徵,比如,蓮花象徵清靜無染,月輪象徵慈悲,日輪象徵智慧……但萬千象徵,說到底,都離不開那個“善”字。蘭蘭自心裡有了“善”,心裡的花球也遠了。因為那種接觸,不符合“善”的原則。所有的鮮活追憶,都成昏黃的暗暈了。

金剛亥母洞不大,一次打七,只能盛七八個人。期間,不能外出,(除了大小便);不能進人,(除了送飯的);不能說話,(除了開示的);不能偷懶……總之,有好多“不能”,叫禁忌。

和蘭蘭一同“打七”的,是月兒媽、王禿子、會蘭子、鳳香、花球、黑皮子老道等。花球本不想受苦,但聽說蘭蘭也參加,就替換了他媽。黑皮子老道是帶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