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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被打痛的右手,心裡暗道青笙真是一點力氣都不留,太疼。但是,他不能只顧著自己手疼,“青笙,你這麼用力,手沒事吧。”

顏青笙無語,更有點無奈。

“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我有點累。”

“累了?是不是剛才喝酒了所以不舒服?要不要去休息室躺一下?”陳靖習慣性省略了前一句話,但是語氣中的擔憂卻無法掩飾。

顏青笙本來只是因為心亂,他還是不太習慣看到這麼多人在同一個場所,然而現在身為總經理,也不能再像顏小少爺一樣不高興就躲。而陳靖時時刻刻在他面前晃,確實讓他心情不好。有時候在想,陳靖到底累不累,不管過去多少愛恨,面對這樣一個看到他就煩的人,難道不會覺得受傷嗎?

或許陳靖想要的是原諒吧,如果自己能說出來,是不是他就不再糾纏。

其實對於陳靖,他並不覺得憎恨,只是單純的,不想再見到他。陳靖就如同白紙黑字的證據,努力證明著年少無知的自己。

他亂七八糟的想著,呆滯的表情在陳靖的眼中變成了“不舒服”。

陳靖束手無策,在一旁急的理智全無。

或許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真正將他放在心間,他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讓你徹底心驚。

他現在懂了這句話,所以千萬人中,一眼也只是那個人的影子。他想珍惜他,所以他的任何冷言冷語、決絕拒絕都不是障礙,愛足夠讓他刀槍不入百毒不侵,但是愛人的傷痕,卻是徹底擊垮他的工具。

他站起身來拉住顏青笙的手,“我帶你走,我們回去給讓醫生看看,或者……徐然呢?我記得他說今天也會來,該死的為什麼還沒到?青笙,你是不是胃痛?還是哪裡不舒服,別不說話,別跟我賭氣……”

顏青笙卻早已聽不清他後面的話,”跟我走”,這三個字讓他很難過。

讓他以為再不會有什麼波動的心,忽然生出一種疼。

一如他在陳靖離開後前兩年的無數個夜晚夢到的一般,年輕的陳靖對年輕的他笑的魅惑,聲音如玉石掉入銀盤一樣好聽。

他說:我會帶你走。

他看著他的眼睛,帶著酒精的純度,讓他沉醉,他笑的那樣好看,擁抱他的手很有力。

我會帶你走。

你要跟我走。

青笙,跟我走。

跟我走。

另一端的顏瑾棋和幾個算的上朋友的生意夥伴聊天,餘光一直在有意無意的關注著他們,當他看到陳靖急匆匆的站起來對顏青笙說著什麼,終究放不下心來,低低對江夕月說了幾句,便留下妻子陪著他人,自己抽身往這邊走來。

顏青笙被哥哥晃了兩下才回過神,眼前陳靖急的跟什麼一樣,小心翼翼的問:“青笙,你到底怎麼了?”

顏青笙只是想靜靜,卻發現大哥和陳靖如臨大敵,不知怎麼就覺得異常煩躁。

“你們兩個都沒事幹嗎?一直圍著我轉?”他看顏瑾棋:“大嫂剛回來,你就又丟下她自己應酬,小心大嫂再生你氣。”又轉向陳靖:“我說了我想自己待一會兒,你能不能別二十四小時跟著我?”

不好意思,他不喜歡二十四孝。

顏瑾棋和陳靖見他有力氣罵人,雙雙鬆了口氣,又都覺得他說的對,好像自己真是過分了。

顏瑾棋笑:“我不是擔心你麼?好啦你沒事就好,我先過去了。”

顏青笙難得發火,他竟然覺得還不錯,心情頗好的看了陳靖一眼,又快步離開了。

陳靖也笑,苦笑:“我擔心你,青笙。”

顏青笙別開臉,“有什麼好擔心的,我三十歲不是十八歲,而且,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你聽不懂嗎?”

“聽的懂,但是做不到。”陳靖第N次聽到這句話,難得玻璃心一回,只是心碎成二維碼也要用502黏起來,因為他的青笙還在,容不得他一刻去顧慮自己。

他待要再說什麼,卻見羅一落帶著他的朋友向自己走來,只好嚥下了將要說的話,卻在回頭去看顏青笙的時候,在他的眼裡見到了難得的歡喜。

那種歡喜,讓他非常妒忌。

作者有話要說: 講一個愛情故事吧,只是故事,關於愛情裡的卑賤。

週末,舊友回國,趕了通宵做完一個PPT然後奔赴工體。

風很大,陽光溫暖,照在身上如同被救贖,忽然就想起那一年,從人大到四惠橋走的那條極長的路。

朋友很嫌棄北京的交通、北京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