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一臺精準的計算機一樣,在程式執行的時候毫無BUG,卻讓他的父母長輩,心疼的落淚。
陳靖曾經和徐然的交談中,隱約知道車禍後顏青笙過的很不好。
但是自他父親的嘴裡說出的這些事情,還是讓他崩潰。
他想象不到顏青笙滿世界找他時候的絕望,卻清楚的知道心底的痛處,一如此刻的他,每跳動一下,都是慘烈的疼。
顏慕辰說:“這些年來,我們看在心裡,沒有一個不心疼。青笙其實過的並不好,不止一次我看到他發呆,連身邊有人走過他都不知道。他不和人交往,生活只剩下工作和回家,這些年,他沒談一次戀愛,沒有和我們談過一次心。”他苦笑:“這根本就不正常的,你說是嗎?”
陳靖早已被巨大的心疼打倒,顏慕辰的每一個字,都像凌遲在他心頭一樣。
他教會了顏青笙愛情,把一切美好的東西捧在他面前,將他寵成了王子,然後在他最幸福的時候抽身。雖然時移世易,但是換過來想想,他都恨不得殺了自己。
談話最終無疾而終。
整個過程陳靖沒有在說一句話,而顏慕辰,也好似只是想把這一切說給他聽,如果他愛青笙,那麼這個始作俑者必定因這一切感同身受。他是個合格的商人,在妥協之後,也不能讓對方好過。
走出書房的時候,顏瑾棋才又開口,他說:“如果這一次,你還是讓青笙傷心,那麼不管別人再說什麼,我都不會善罷甘休。”他深深的看他一眼:“而如果青笙,並不會因為你而便好,我也不會再允許你出現在他身邊。”
顏家父子相繼走出書房,他跟著出來,在走廊的盡頭,見到了面色複雜的蘇茴。
他想笑一笑,但是平日控制的良好的面部肌肉不為所動,他低低的垂下頭,往自己前些日子暫住的房間走去。
走廊的盡頭那扇窗開啟,又是一個月圓的夜晚。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夜晚,他和顏青笙的初夜,潔白的月光灑了一地。
在那個激情到讓人忘我的午夜,一切停息之後,他擁抱著他年輕的身體,聽著他的心跳,如同一道光,照亮了那時候的那個無助的他。
多年過去,當他拾起七零八落的理智之後,才明白:他生命中的那道光,從那時起,就再沒熄滅過。
他站在顏青笙臥室前,輕輕說:晚安,我的小王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帶你走
12月31日這天,A。K按照慣例跨年盛典。
照例是自主性party,只以禮品形式贈送數張邀請。
地點定在顏氏旗下的一家高階會館,借用後面的花園及劇場場地,據安茜說,主題和風格全部是新任特助定的,並且方案親自執行。
新任特助陳靖開著車載著顏青笙到達會場的時候,正好於顏瑾棋夫婦二人撞上。
顏董事長穿著三件式的黑色定製西裝,挽著一襲妻子的腰,看著陳靖幸災樂禍的模樣很是欠扁。
陳靖只作無視,快步追著前面的顏青笙過去。
江夕月問:“青笙是生氣了麼?連我們都不理。”
顏瑾棋沒回答,只是用另一隻摸了摸下巴,歪頭對江夕月說:“進去吧。”
顏青笙快步走到一間休息室,因為酒會還沒開始,休息室極其空。
他剛想關門,陳靖就閃了進來,他有點發愣,看著陳靖自發的走進房間內,自發的拉著他往窗邊的卡座走。
顏青笙被他按進沙發,直愣愣的看他去倒水,又折回來塞到自己手裡。
過濾飲水機裡的純淨水,不冷不熱,溫度剛好。
“喝點水,天氣太乾,你看你嘴唇都起皮了。”
陳靖在他對面坐下,一身黑色西裝襯得他極為挺俊,一隻手託著下巴,一隻手自然的在桌子上輕敲。
顏青笙不自覺的舔了下確實很乾的嘴唇,沒有矯情,端起玻璃杯湊在嘴邊。
“慢一點,喝太快對胃不好!”
陳靖英俊的笑,還不忘記一邊囑託。
顏青笙很鬱悶,儘管這樣的感覺他多年已經未曾有過。
對面的人,絲毫不因為他的拒絕而有過絲毫遲疑,在回來有用一種溫柔卻極其強勢的姿態進駐於他的生活。這樣的姿態在他大嫂回來的第二天開始顯現的愈發明顯。
極其強勢,又極其溫柔。
而當自己休息幾日準備回公司上班的清晨,顏青笙剛剛吃完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