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貓糧,有見裝食物的櫃子裡有密封的小雞胸肉,便扯開一袋給它。
米米見有了吃的,衝過去便是一陣狼吞虎嚥,間或帶著咕嚕咕嚕的叫聲,讓顏青笙聽了覺得好玩。
他看了一會兒,才轉身走回了客廳。
他的家,處處的充斥著陳靖的資訊,但是顏青笙發現,自己竟然那麼習慣。不管心底如何抗拒,他的身體,都在懷念著曾經在一起的美好。
這樣的認知讓他些許難過,又帶著很多無奈。
正午已過,他這些年來第一次,錯過了午餐之後,胃卻沒有向他發出抗議。
他不禁想起了以前徐然對他說過的話,他拉著狂吐不止的自己,溫柔的卻堅定的說:“青笙,傷口早晚會痊癒,身體上的也好,心底上的也好。”
午後的陽光正好,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讓人心底暖洋洋的。
顏青笙按開電視,電影頻道是此前評價很暖的一部電影,他在爆笑無賴卻時常觸動人心的劇情中思緒越來越遠,直到睡去。
於是,當陳靖下班的時候糾結良久,最終還是沒有去老宅找顏青笙而是回到家的時候,便看到這樣的畫面:他想了一天的人,此刻握在沙發裡,因為蜷縮的姿態顯得整個人更加瘦弱,眉眼安寧的表情帶著夢的甜美,讓人忍不住想問他到底夢到了什麼,而睡在他頭頂的已經幾乎成年的貓,聽到門響也只是掀開眼皮看了看他,便再度曾曾顏青笙的頭,呼呼大睡。
陳靖哭笑不得。
本來,他不過是因為顏青笙不在,抵不過思念藉著幫顏青笙照看房子的理由住在這裡,又想到貓這種動物對於環境的變更很是敏感,才從蘇茴那裡將貓咪接回來,這段時間,儼然將這裡當做自己的家一般,在對顏青笙如入骨髓的想念中,予以自己微薄的慰藉。
不是沒想過顏青笙會惱自己這樣自我的行為,因而早就做好決定顏青笙回來自己就搬走,不讓他知道自己住進來過。
但是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顏青笙居然在回來的第一天,就選擇回自己的公寓。
他本來以為,顏家因為顏夕而亂的一池水,定然會讓顏青笙在老宅住些時日。
想到此處,他忍不住嘆息。
亦明白顏青笙雖然不看不說不聽,但是心中想的卻並不少。
那此時,青笙看到他之後,想的是什麼呢?
他看看錶,已經晚上七點多,吃飯晚一些的人都已經過了飯點,這個人啊,還是這麼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他氣急又無奈,再看了熟睡的人一眼,想想時間,還是放棄了展現自己手藝的機會,而是躲到客房裡去打電話叫外賣。
然而,當他結束通話電話,瞥見自己的襯衫被丟在收納筐裡的時候,心還是跳了一下。
仿若有什麼被喚醒一下,而來不及他去細想那是什麼,便聽到客廳裡重物落地一樣的聲音,連同貓咪慵懶的叫聲,伴隨悉悉索索的模糊音響,他知道,顏青笙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消失了很久,不知道有沒有人還在看。
因為做了個小手術,刀口恢復的極為慢,痛的讓我整夜的渣遊戲不想做其他事情。
那麼。
繼續講個愛情故事吧。
所謂曾經摯愛。
公司離北航很近。
每次開車路過北航的時候,都會有點感觸。
初戀男友高二的時候轉校,那時候相約一起考北航。
概念中並不知道什麼學校好什麼學校不好,而那個時候亦沒有這麼多的招生簡章。
一晃,工作十年,大學畢業也已經八年。
我們都沒有來這裡念大學。
他出國留學,然後回國,然後結婚離婚再結婚。
一切彷彿與我都不再有關係。
他的兒子很喜歡我,因為父母離婚,沒有人關心他的時候,我時長帶著他去吃披薩。
他的父母亦曾當我如親女兒一般喜愛,始終記得他父親去世之前半年多我去看他,老人家已經不能說話並且聽不到聲音,卻拉著我的手,讓我靠在他身邊睡,等我醒來,看到的是他眼中的心酸與眼淚。
或許是為了他折騰的兒子,又或許是因為遇見自己並不夠遙遠的未來。
時光交錯。
我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愛哭卻裝酷的小女生。
而他也不再是那個抱著我一起取暖的少年。
些許懷念,亦是說好要一起長大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