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應眉說,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安疆說,我以為你會知道的。
應眉說,憑什麼呀,你這麼想?
安疆說,就憑你比我們讀的書都多呀。
應眉沉吟著說,書上沒講過這個。
舞場經跺踏踢搓,地面水分已蒸發貽盡,每一步跑動,都攪起沙煙。
副軍長下場,找到政委說,這撥不是剛才那撥女娃了。
政委說,換了一部分人。
副軍長說,換回來。
政委一下子沒聽明白,反問道,把什麼換回來?
副軍人很簡短地說,女娃。
政委在舞曲半截叫停,讓第一次組隊的女兵們再次下場。應眉走了,安疆第三次留在場外。
到了互相找舞伴的時刻,安疆看到副軍長推開了正好跑到他跟前的女兵,四處睃巡。安疆再愚鈍,此刻也猜到了副軍在尋找什麼。安疆簡化了對他的稱呼,下意識地想到以後可能會常常提起他。副軍用偵察過無數敵情的目光飛快掃描,走到正和另一位首長跳舞的應眉面前。那位首長看到副軍之後,就把扶著應眉腰肢的手鬆開,舉到右眉梢,形成一個軍禮。他可能是師長吧?安疆想。簡短交談之後,師長離開了,落寂地走到一旁,點燃了煙。副軍和應眉跳起舞來,旋轉著,從舞場中心向邊緣漂移,很快安疆就看不到他們了。
安疆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永遠的劣勢。她不漂亮,沒有秀麗的身材,平凡甚至是醜陋的。
舞會後,應眉總是很忙,或者說,應眉不忙,可總是處在待命狀態。副軍有空,會派警衛員和雪白的戰馬,來接應眉。應眉不能和大家一道去菜地勞